“我倒是誰要和我合作,原來是你。”陳西看見了童千秋,或者說在童千秋來到胭脂樓之前,他便感覺到了對方的氣息。
“正是我這個邋遢的漁夫。”童千秋聳了聳肩,然后來到了陳西的面前坐下,說道“不介意我也喝一杯吧。”
“請。”陳西斯文優雅的邀請道。
“嘿嘿。”童千秋嘿嘿一笑,拿起酒葫蘆就直接對著嘴飲了起來,很快一壺好酒便被他喝完了。
而陳西始終優雅從容的看著,一點也不介意對方的邋遢,沒規矩。
正如江湖傳聞中的一樣,陳西要殺的人,便是素不相識的路人,他也殺了。陳西不想殺的人,便是朝著他吐口水也不會殺。
此刻坐在陳西面前的人,陳西并不想殺。童千秋做出再過分的事情,再粗魯無禮的事情,陳西也會無動于衷。
相反如果陳西起了殺性,哪管對方是第三還是第一,殺了再說,殺不了也要動手。
這便是幻陰掌陳西,一個徹頭徹尾的色中惡鬼加神經病。
而知道陳西的人,有一些人。他們知道,陳西本性不是如此,他只是練功出了岔子,導致走火入魔,這才心性大變。
所以陳西其實還是一個可憐人。
只是如今江湖上沒有人可憐陳西,因為陳西這個人是神經病,到處亂殺無辜。若非他武功實在太高,輕功實在太好,早就被人五馬分尸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童千秋喝完酒后,用看起來不太干凈的袖子隨意擦了擦嘴,然后起身幾個起落便消失了。
陳西則是優雅從容的放下了一張銀票,這才離開了。
陳西是個神經病,但是他來胭脂樓從不吃霸王餐。因為胭脂樓是個好地方,身為色中惡鬼的他,可以在這種地方得到滿足。
不久后,二人來到了京畿森林中一處人跡罕至的僻靜地方。童千秋站在了樹枝上,然后身體不動,雙足順著圓滾滾的樹枝,順著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圈圈,回到原地之后,一屁股坐在了樹枝上。
十分愜意。
“什么時候動手。”陳西則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地上,昂起頭看向童千秋。
“三天后。”童千秋說道。
“那這三天我要跟你一起行動?”陳西問道。
“那是當然,你這個人一不注意就會跑丟了,在做事之前,我是不會讓你走丟了的。”童千秋聳了聳肩道。
“放心,這一次的事情我也很在乎,隨意不會隨便亂跑的。”陳西很認真的說道。
“難得見你這么認真。我是因為太后答應我,給我一個侯的爵位。其實我想要國公的,但是太后說國公太難,只能給我一個侯。我有一個兒子,我需要這個爵位來傳承血脈。你呢,你為什么幫太后?”
童千秋好奇問道。
原來這二人是來幫太后辦事的,所謂驚天動地的大事,自然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