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吳廣恩,陳鐵劍便將柳秀秀,李小喜,抱著李家小妹的張寧給迎進了大堂說話。
隨即,李家小妹,柳秀秀,李小喜被安排去了客房休息。這時候王鐵劍才歉然道:“無名先生都怪我多嘴,讓三小姐受到了這樣的傷害。”
“王姑娘言重了,這是驃騎自己的事情,不關王姑娘什么事情。”張寧很認真的回答道。
不過王鐵劍還是歉意,引得張寧不得不說了許多安慰的話。如此之后,張寧才對吳廣恩說道:“吳閣主,我想在武王閣逗留幾日,讓驃騎養傷。那位李小喜姑娘,她孤苦無依,我想托付給您。”
吳廣恩還是老樣子,白眉垂落,慈眉善目。對于此事,自然一口答應。
如此張寧便與李家小妹,柳秀秀一起被安排去了一處獨立的院落,在武王閣內住下。吳廣恩非常厚道,對外一字不漏,沒人知道天下第一人便在武王閣內落腳。
第二天李家小妹就醒來了,第三天傷口就好的差不多了,活蹦亂跳。主要是張寧用藥好,再加上不惜耗費真氣給李家小妹療傷,好的自然快,不僅好了,而且周身上下沒有留下任何疤痕,還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李家小妹醒來后見到張寧,開心又癡纏。就差睡覺的時候也要摟著張寧一起睡了,生怕這張哥哥仿佛煮熟的鴨子一般飛走了。
這一日是個好天氣,陽光明媚。
此刻其實是秋天,深秋,有些寒冷,但這座院子卻有些特殊,溫暖如夏,院落內栽種了許多花,百花綻放,爭奇斗艷。
院子內放了兩張椅子,張寧與李家小妹并排坐著,柳秀秀則在一旁給花草澆水。
李家小妹鬼頭鬼腦的看了一眼柳秀秀,然后很開心的抓著張寧的手臂,又把頭往張寧胸口放,樂不可支。
隨即又不放心道:“張哥哥,你不會又丟下我與秀秀一起遠走高飛了吧?”
“放心吧,要走也會帶上你的。省的你再離家出走,莫名其妙就被人給殺了。”張寧已經放棄治療了,這拖油瓶看來是帶定了。
因為張寧知道,按照李家小妹的性格,就算再一次丟下她,她也不會選擇忘記,或承受,只會昂首挺胸去追查他的下落。
這一次李家小妹活下來了,下一次卻多半不會這么幸運了。
這個堅強爽氣還有正義感的傻丫頭,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了,扯也扯不掉。現在讓張寧松了一口氣的是,柳秀秀也是心痛李家小妹差點死掉,對于此事沒有多說什么,仿佛是默認了。
否則張寧真的會腦門疼。
“嘻嘻。”李家小妹嘻嘻笑著,樂不可支,非常快樂,非常快活,就仿佛是置身天堂一樣,她的天堂。
在不遠處澆花的柳秀秀嘟了嘟嘴,復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李家小妹趴在關平胸口瞇了一會兒,又睜開了眼睛,問道:“張哥哥,你為什么一聲不吭的走了,是因為要游山玩水,還是因為有什么事情要辦?”
“張百公臨死之前托付給了我一件事情,我要將此事辦妥。”李家小妹身上披著一件大氅,卻要落在地上了,張寧給拉了一拉,順便說道。
“張百公?什么事情?”李家小妹來了興趣,精神奕奕的問道。對于這位朝廷第一人的死亡,天下都還在震驚之中,李家小妹是活潑好動的,對此很有興趣。
“張百公將他的孩子托付給了我,他的孩子就在四海城,張家村。這也是張百公出生的家鄉。”
張寧說道。
“張百公不可能有孩子。”李家小妹脫口而出,若是宦官會有孩子,那么后宮豈不是亂套了?
“從血脈上來說,張百公確實不會有孩子。但從魂魄上說,張百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有可能有孩子的。”張寧回答道。
“血脈?魂魄?”李家小妹不由滿頭的問號,這孩子孩子,當然是血脈上的孩子,是父母精血所留。
這孩子怎么可能與魂魄有關?
這倒也是稀奇了。
張寧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了一串佛珠,說道:“這串佛珠之內藏著張百公的真靈,也是張百公的希望所在,也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