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紫衫性格獨特,冷淡非常,她誰的話都可以不聽,但不可以不聽張寧的,所以她雖然疑惑,但沒有遲疑的應了一聲是。
然后,她向張寧行禮,轉身離開了張寧家,在風雪之中,越過許多山路,回到了自己的家。
在回家的路上,張紫衫遇到了許多山民,但是山民們都沒有與張紫衫打招呼,張紫衫也沒有理會山民們。
張紫衫很早就會自己走路,在山上行走如風,以前山民第一次見到她一個人的時候,都會關懷一番。
但是張紫衫卻從不與山民說話,久而久之,山民們也沒有人與張紫衫說話了。
所有山民都知道張紫衫是個怪孩子。
張紫衫家的石頭屋大門敞開,張紫衫走了進去,便見到了自己的三個哥哥姐姐,兩個哥哥,一個姐姐。
“大哥,二哥,姐姐。”張紫衫說道,但容顏卻仍是冷淡。
張紫衫的三個哥哥姐姐見到張紫衫,也很是尷尬,甚至畏懼。大哥張石頭稍微老成一些,隨即說道:“紫衫,你怎么回來了?”
“師傅遣我回來,讓我住三個月。”張紫衫說道。
“媽呀,這冰塊一樣的妮子居然要回來住三個月。”張家三兄妹面面相視,只覺得噩夢。
三兄妹與山民們一樣,本對這個妹妹很喜愛,但是久而久之,只剩下不安與畏懼了。
臥房內,丁氏,張阿牛聞得聲音走了出來。張阿牛看見張紫衫有些緊張和尷尬,丁氏卻是落下淚來,一把攬張紫衫入懷,說道:“我的兒啊。”
有一句話叫做慈母多敗兒。
從側面反映,從感情上來說,在大部分的人家母親對待自己的孩子,會比父親更加用心。
張紫衫一家人都對張紫衫不安,緊張,甚至畏懼,只有丁氏對張紫衫很用心,很愛自己的孩子。
張紫衫仍是一臉冷漠,就像是一個冰塊做的娃娃。
張家其他人對張紫衫很不安,很緊張,很尷尬,但是丁氏不覺得尷尬,她對張紫衫噓寒問暖,又拿出了制作了許久的衣裳給張紫衫穿。
雖然衣裳制作的不漂亮,但都是母愛。
兩個月后。
寒冬即將過去,春天即將到來。今天是個艷陽天,張紫衫家中的三個哥哥姐姐出門玩去了。
張阿牛也出門去了,家中只剩下丁氏與張紫衫。
丁氏是個勤勞的山村婦人,就算是這個時節,也會有忙不完的事情。但是這兩個月的時間,丁氏都是陪伴在張紫衫的身邊,努力陪自己的孩子。
就像今天,張紫衫立在自己家門前的一塊石頭上,看向南方。丁氏卻也站在邊上,陪著張紫衫。
“母親,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張紫衫回過頭問丁氏道,雖然小臉仍然冷淡,但多少與兩個月前有些不同了。
張紫衫雖然冷淡,但是聰明異常,自然能察覺到丁氏對她不同尋常。
“你是我的孩子啊,我肚子里掉下來的肉。”丁氏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伸手捏了捏張紫衫嬰兒肥的臉蛋。
丁氏十分滿足。
雖然這個女兒冷淡了一點,但漸漸有些改變。這女兒也是她家唯一干凈白凈漂亮的孩子,未來可能也很有出息。
不像張石頭,張小山,張紅兒一樣,干凈的出門,回來的時候全是泥巴。
張紫衫看了看丁氏充滿慈愛的面容,再看了看丁氏的肚子,臉上露出了少許柔和之色。
三個月后,張紫衫辭別了依依不舍的丁氏,回到了張寧家中。
書房內,張寧坐在主位上,張紫衫立在下頭。
張紫衫已經差不多兩周歲了,但看起來有四五歲了,發育很快。張寧目光如炬,自然就看到了張紫衫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