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秀秀將大魚放在魚簍內,再故技重施。
張寧微微一笑,然后將腰間的血神刀抽出。右手握刀,刀尖向天,刀身直立,而后張寧張口一吐,吐出了一道佛元,也可以說是佛光。
金光閃閃,陽剛爆裂。
佛也有金剛怒目。
護法金剛,都是剛強之輩。正是護衛佛門,誅殺邪魔。
而張寧的血神刀乃是明雪夜用邪法祭練出來的,但意外陽剛無匹,正而不邪。與佛元的力量,十分契合。
張寧吐出了一口佛元,便投入了刀內,刀亮了一下,但是沒有太大的事情發生。
張寧撓了撓頭,佛元太弱了,這刀等級還是很高的。需得用很長時間,持之以恒,直到祭練出佛刀,煉化進入體內。
于是,張寧就像是吐水箭的水妖,一口一口佛元,直到體內佛元消耗一空,又呼吸靈氣,儲存佛元,再祭練佛刀。
如此反復,持之以恒。
劍修的一口劍,便是這樣煉成的。
性命雙修,劍若毀壞,劍修便也去了半條命。
這一祭煉,便是一個下午。
而煉的不僅是刀,還有佛元。這般消耗佛元,修煉佛元,張寧體內的佛元,便也增加了許多。
真的是煉刀,修煉兩不耽擱。
傍晚的時候,張寧不再吞吐佛元,而再看血神刀,還是沒發生變化,只有摸一摸,才能感覺到血神刀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而之所以不吞吐佛元了,因為柳秀秀回來了。景山劍宗內的魚都很傻,估計平常也沒有哪個劍宗弟子閑著會抓魚吃,所以柳秀秀抓了十幾條魚,其中三條很大。
柳秀秀抓到魚之后,打算將魚先養著,她一頓也就吃一條大魚罷了。她習慣性的來看看張寧是不是醒來了,見張寧正在對刀吐口水,便很高興的要張寧去烤魚。
張寧笑了笑,將刀插回腰間,帶著秀秀一起來到了小溪旁邊,秀秀去殺魚了,張寧則撿來了一些枯枝。
不久后,張寧便開始烤魚,他烤魚很熟的,從小烤魚給柳秀秀吃,乾坤袋內帶了許多調料。
不一會兒,烤魚便熟了。香噴噴的。張寧將最快熟的烤魚拿起遞給了柳秀秀,柳秀秀雙手托腮,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接過烤魚,便也不怕燙,大口大口的吃著。
不一會兒,魚一一熟了。張寧便也開吃了。張寧吃大魚,柳秀秀吃小魚。張寧剛吃了一條大魚,便見天空中現出一道狂風,狂風散去露出了一道人影,人影從空中落下。
乃是一位須發皆白的年輕人。
這人容貌俊秀,紅光滿面,身形修長,穿著錦袍。落在地上之后,卻老氣橫秋。
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氣,伸手便去抓魚吃,一邊吃一邊斜眼看著張寧,說道:“沒想到這冷清的景山劍宗內,居然有人會烤魚吃。我都十年沒有吃過烤魚了,不過就味道差了一點。烤魚烤魚,需得捉住一條成精的魚妖,去鱗,開腸破肚,然后烤了吃,并放上靈藥,這才好吃。”
年輕人雖然口中說不好吃,但是吃的很快,眨眼間就將魚吃完了。一旁柳秀秀鼓起腮幫子,有點生氣。
因為她張哥哥沒得吃了。
張寧倒是無所謂,只是看著這年輕人。
“朋友怎么稱呼?”張寧待這年輕人吃飽喝足之后,這才問道。
“你不認識我?”年輕人一愣,隨即恍然道:“原來這是來客峰啊,仔細一看,你修煉的真元,也不是景山劍宗的路數。”
“我叫柳乾坤,你呢?”然后年輕人又對張寧拱拱手說道。
“我叫張寧,這是柳秀秀。”張寧也拱手說道。
“你是哪門哪派的人?怎么修為這么低,不呆在自家總門內修煉,反而隨著師長來景山劍宗做客?”
柳乾坤好奇道。
“我沒有師門,但卻與景山劍宗宗主有些淵源,所以來這里前來拜訪,也借宗門的寶地,修煉一番。”
張寧搪塞道。
“景山劍宗規矩嚴格,哪怕是宗主,也不能走后門。赤月劍主卻讓你進來,這奇怪了。咦,你的資質似乎有些不一樣,我測試一下,你不介意吧?”柳乾坤忽然咦了一下,隨手取出了一個八卦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