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柳前等人了,便是張飛也是極為震撼的。他以前就與張寧接觸過,驚為天人。
如今已經登臨天境,十年來在駱駝峰中受苦,功力大進,但見張寧之前一擊便殺了關原,不由感嘆,仍是望其項背。
但怎料。
所見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那鬼魅橫行,叩拜為“楚江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無名前輩,當真是神仙不成?
“我是修行人,與陰司有些淵源,請動此地城隍,讓他派遣鬼兵,勾走這里所有人的魂魄,不使得有漏網之魚。”張寧稍稍解釋了一番。
這個解釋很簡單,但也讓張飛,柳前,霍俊等人釋然了。
這總比張寧是神仙,容易接受多了。
張寧望了望一地的尸體,沒有打算做清理。這里是西域,貧瘠之地,多的是豺狼野獸出沒。
尸體,不過是耳食罷了。
很快就不會留下痕跡了。張寧隨即轉過頭看向張飛,他對張飛非常欣賞,也信任張飛。
張寧想了一想,說道:“你們之后有什么打算?”
“這?”張飛,柳前,霍俊等人一時間遲疑,面面相視。卻是呆在駱駝峰內暗無天日,成天想著如何脫困而出,如今真的脫困而出,反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你們被血河神教困在此地,飽受地獄之苦。對血河神教應該充滿恨意吧?”張寧見此便問道。
“仇深似海。誰要是使用血河真氣,我見一個殺一個。”張飛雙手握拳,青筋暴起。
雖說是鐵血丈夫,受苦卻不失本心,不曾忘恩負義。但受苦十年,真的是仇深似海。
“我也是。”
“我也是。”
柳前,霍俊等數十囚犯,紛紛也說道,群情激奮,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寧便從萬寶帆內取出了一塊木牌,木牌漆黑,方方正正,看著十分尋常,只是有些古樸。
令牌的當中寫著一個字“魔”。
張寧說道:“你們對血河神教都極為厭惡,都是可靠的人。這是我張家的東西,你們手持令牌前往天機門。天機門內儲存有我張家,多年來收集的江湖絕學,你們各自取來修行,創立一個組織。希望你們能夠世世代代監視大齊世界內的血河真氣。”
說到這里,張寧將令牌遞給了張飛。
所謂血河神教,有形體也無形體。血河神教真正的總壇,在主世界內,那個有佛陀,道祖,魔天大圣,閻君的地方。
但是血河神功,或者說是血煉之法,乃是沒有形體的。只要人們有**,便會殘害生靈,以血煉之法,修煉真氣
此只可除之,而不可除盡。
張寧敢保證,在這大齊世界內肯定還有血河真氣流傳,而有血河真氣流傳,慢慢形成組織,便也是血河神教了。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道消魔長。
魔消道長。
所謂道門,佛門,邪魔,真魔,永遠也不可能消失的。
只要有人在,便有這些勢力。
張寧要走了,離開之前見到了張飛,考慮了一下,便打算讓張飛繼承張家的衣缽,負責監視血河神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