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本是興致盎然,見金且露出如此表情心中一動。“愛妃且下去。”楊興放開了懷中的陳貴妃,說道。
陳貴妃有些幽怨,但還是依言下去了。
“可是成了?”楊興興致勃勃道。
“二十八這天,花船將至城外。”金且低聲說道。
“哈哈哈哈哈。”楊興哈哈大笑,極是意氣風發。
所謂江山美人,一手江山,一手美人才是真豪杰也。那燕紫云,他在博望侯的時候便垂涎欲滴,但可惜那時候無論如何與胭脂樓接觸,都不能得償所愿,而今登基為皇帝。
那胭脂樓就松口了,果然天下權利操之我手,才可為所欲為。
二十八這日。
陽光嬌媚,萬里晴空。但縱然是太陽給了一個笑臉,但是嚴寒還是嚴寒,冷的直哆嗦。
齊都城外有多條河流,其中一條叫洹河。
洹河乃是極為繁華的商業運河,過往的大船不計其數。傍晚十分,晚霞燦爛。
恒河一段河岸附近,河岸附近都是森林,森林之中有一座莊園,位置極為隱秘。
莊園內到處都是胭脂樓的人手,其中不少都是高手。最為顯眼的,便是立在莊園外頭,抱劍而立的頹廢劍客,吳風采。
燕紫云的閨房內,一面足有燕紫云整個人一般高大的銅鏡前,燕紫云坐在凳子上,將自己收拾的美美噠。
妝容艷麗,衣服首飾無一不是驚艷。所謂清倌人燕紫云,并未有一點風塵氣息,反而有一股雍容氣息。
其氣勢焉,怕便是連當朝皇后也不能媲美。
趙宋之后,亡國公主。
“真是風華絕代,艷冠天下。”燕紫云小心將珠釵查好,站起身來在銅鏡前轉了一圈,喜滋滋的。
“差點忘記了。”燕紫云想起一事,連忙來到了右邊墻壁上,取出了一把劍,這劍極為古怪。
沒有劍柄,只有劍形狀的鐵片。
外表平平無奇,只是有些銀亮而已。燕紫云將劍取下,然后塞入了腰帶中,輕輕動了動腰帶,這平平無奇的軟劍,便再也沒有鋒芒。
“好了,也是該去殺殺人了。說起來,老娘也有十年沒有殺過人了。”燕紫云嘻嘻笑道。
隨即燕紫云也覺得這模樣太過俏皮,連忙收斂笑容,淺笑端莊,移步出門。
出了閨房,便有兩排八位女婢相隨,氣派足足的。待出了莊園大門,燕紫云看到了吳風采。
“大小姐。”吳風采望見燕紫云,眸中閃過一抹亮色,深深行禮道。
燕紫云看了看吳風采,眸中閃過少許憐憫,說道:“你走吧。”
吳風采愕然,隨即不知所措。
“我經常跟婆婆說你是一條狗,一條可以為我做任何事情的狗。你也確實是像一條狗。我也很看不起你。為了一個女人,做一條狗真的值得嗎?你吳家乃是江湖名門,你甘愿做我的狗,你吳家門楣該如何暗淡?想想你的父母吧。接下來的事情,是我的事情,并非是你的事情。不管如何,我都自由了。你也自由了。”
燕紫云淡淡的對吳風采說了這一句,然后便從吳風采的身邊越過,往花船而去。
吳風采的面色驟然一白,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木木的看著燕紫云離去的背影。
他的心,刺痛無比。
為了一個女人值嗎?
做一條狗,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