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們這么多人,這么多寶貝。誰殺誰還說不準呢。”那陸行妖族之中似乎頗有地位的小白虎冷笑一聲,抬起虎爪,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
雖然可愛嬌俏,但卻也有了一些百獸之王的氣勢。
隨著這小白虎話音落下,在場的妖族,人族紛紛駕馭寶貝,打算與青木拼了。青木也已經紅了眼睛,今天是騎虎難下。
所以他也打算驅使傀儡,將眾人消滅。
就在這時,李元霸攔住了所有人。
“阿彌陀佛,眾位施主息怒。”李元霸雙手合十,一身僧袍被風吹起,光頭明亮,眉清目秀,眉眼間頗有笑意。
“祖能大師這是什么意思?現在不是息怒的時候吧?他可是要殺了張寧。而且還要殺光我們。”
李秀空右手捏著油紙傘,將傘柄靠在自己的右肩上,頗有一種撐著油紙傘行走的貴公子的感覺。
“對,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墨黑玉在旁大聲說道。
“諸位施主有人是同仇敵愾,有人是出于好心,有人是想幫黑玉公主,有人是想要渾水摸魚。但在我看來都沒有意義。你們有問過本人嗎?他需要幫忙嗎?渾水摸魚的妖族朋友,你們問過本人,他是可以輕易戰勝的嗎?”
李元霸眉目間笑意更盛,繼續雙手合十,聲音溫和道。
在場的眾人,包括青木在內都是一愣,隨即看向了李元霸,再看看張寧。此刻,張寧一襲白衣立在場中,腰間插著兩把刀,一把純黑,一把純金,頭發束起,系著一根黃色的絲帶。
在風的吹拂下,衣袖與絲帶翻飛,仿佛是一位神仙中人。
輕松,淡定,冷靜。
卻沒有任何的焦慮,恐懼。
以張寧目前的狀況,就像是即將面臨一場絕境的廝殺,但從他的臉上,身體上卻看不出任何的絕望。
就算是身為世俗的刀客,在面臨絕境的時候并不絕望,但也應該會露出拼死一戰的勇氣,絕不退縮的決心。
但他是如此的平淡,仿佛是在內庭慢步,仿佛是在風雪之中,欣賞梅花。
“此人若非是個白癡,便是有所仰仗,有恃無恐。”在場的人族,妖族在心中都是如此作想。
而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在場都并非是庸俗,來歷都是不同凡響。雖說張寧是蹭了李元霸的風,才參加了這一次永寧江老龍王的壽宴。
但是后來進入真魔界,卻被那位天寶閣的張春年,贈給了天寶閣向來極少送出的天寶閣金牌。
若說在場之人必然是非同凡響,必然是未來風月世界內引領風騷的人物。但對方似乎更加的不普通。
“難道是那把刀?”所有人的眸光都不由集中在了張寧腰間的刀上,那一把漆黑如墨的刀。
他們記憶猶新,因為張寧與張春年的一番對話。
張春年說:“在此之前,我聽聞兄弟你的刀十分厲害,蘊含恐怖的力量。我張家子弟,都喜歡觀看寶物。我見獵心喜,想借兄弟的寶刀觀看一番,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張寧說:“我的刀不借。”
張春年故請。
張寧復又說道:“我家傳寶刀,十分兇險。握之必為刀奴,并非不借,而是不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