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晶很是虛弱,咽下丹藥之后,沖著紅衣女子點了點頭,便開始運起體內的佛元,開始調息。
紅衣女子安頓好了白淑晶之后走出了山洞,其余六人都在山洞外盤坐,其中一位道士布了一座陣勢。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陣勢等同于紙糊而已。因為這一次追殺他們的人物實在是太強悍了,或者說并不是追殺,而是貓戲老鼠罷了。
他們都是散修出身,散修出身的修士不僅戰力普遍比大宗門的弟子差,也沒有強大的后盾,每一次的進階,都需要極大的機緣。
散修的路,注定是荊棘之路。
一次冒險中他們偶然認識的,然后相約一起前往羅剎海,那個混亂之地,尋找機緣。
畢竟相比于秩序,混亂才有可能讓他們脫穎而出。但在路上,他們遇到了一個玉面狐王,這位玉面狐王二話不說,對他們展開了追殺,明明可以一舉殺光他們的所有人,卻是猶如貓戲老鼠一般,追殺不休。
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原因。
只是不停的追殺。
玉面狐王一路追殺他們,將他們趕到了天波山脈,原因不明。
“現在怎么辦?”紅衣女子來到山洞外,凝重道。
“沒有任何辦法,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根本不是玉面狐王的對手。這位狐王狡猾,強大,便是在整個風月世界的元嬰之中都是有相當名氣的。”
一位黑衣漢子苦笑一聲說道,他外傷很嚴重,胸口有一道狹長的傷口,雖然已經結巴止血,但仍然能感覺到其中的可怕。
眾人都是沉默。
玉面狐王,乃是整個風月世界中的元嬰境之中都是有名氣的存在。而他們只是一群金丹,雖然他們之中也有一些奇怪的手段,但是對上這位狐王,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你們難道不懷疑嗎?玉面狐王雖然喜怒無常,但是他竟然沒有理由的追殺我們,并且貓戲老鼠一般的追殺,這到底是為什么?難道僅僅是好玩嗎?”
一位和尚忽然問道,這和尚雖然是個光頭,穿著僧衣,但頭上沒有戒疤,顯然是一位野和尚。
但這野和尚體內卻也流轉著非常純正的佛家佛元。
“我早就在想這個問題了。盡管玉面狐王喜怒無常,但也不至于這么無聊。要殺要剮,隨手而已。何必這么麻煩,追殺我們至此?”那布陣的英俊道士說到這里,猶豫了一下,才又說道:“我怕玉面狐王的目的是驅趕我們到什么地方,前方恐怕有更恐怖的存在在等著我們。”
眾人沉默下來,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他們被追殺了許久,也不是沒有試圖逃走,也試過分散逃走。
但終究還是被玉面狐王的手段匯合在了一起,并一直朝著天波山脈而來。之前大伙兒便覺得不對勁,此刻聽了英俊道士的話,便如窗戶紙被點破了。
前方肯定有大恐怖等著他們。
“或許前方是一尊惡鬼,一尊受傷的大妖。畢竟我們人族打殺惡妖取內丹,皮肉販賣。惡妖也吞噬我們人族,增長修為。我們八個人,便有八個內丹,舍利子,加上一身精血。若前方真有大妖受傷,需要療傷。我們便是一頓美餐。”
有人苦笑一聲,說道。
越是分析,似乎越是接近真相。
他們只是一群散修,打算前往羅剎海碰碰運氣。路上無緣無故的遭遇了玉面狐王,這尊風月世界內元嬰境之中也有極大名氣的大妖的追殺,這尊大妖沒有給他們痛快,反而貓戲老鼠一般的追殺。
難道是游戲嗎?
難道真的是玉面狐王喜怒無常嗎?
便是一尊大妖,也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吧?不管是修士,妖魔,時間可都是寶貴的。長生路上,成則壽元無窮,敗則成為土灰。
極少有人將時間浪費在游戲之中,而將時間浪費在游戲之中的,便是極恐怖,極強大的存在。
玉面狐王雖然喜怒無常,狡猾,強大,兇惡,但似乎也不是瘋子。
前方真的可能存在一尊惡鬼,或者是一尊大妖,受傷急需要血食療傷的大妖,或惡鬼。
想到這里,眾人不由脊背發涼,汗毛倒豎。
以散修的出身,能修煉至金丹,這幫人也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是屬于自身故事中的主角一般的人物。
但是誰也不想被當做一頓美餐吃掉,更沒有辦法從一尊元嬰境的強大妖王手中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