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楚按耐住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正準備開始招收弟子。
李富貴卻突然嚴肅地喊道:
“各位請安靜,閻掌門乃是仙人下凡,不食人間煙火,你們千不該萬不該,用俗物討得楚掌門歡喜啊!”
閻楚:???
我沒有!我不是!你別亂說啊!
李富貴激動地說道:“李某決定從此以后天天吃齋,散盡家產做盡善事,為楚掌門積一份德,感謝閻掌門教子之恩,讓吾兒不再與我等凡人一樣,在人間不過停留須臾,能夠修道長生……”
“李老板說的有道理啊!”
“沒錯沒錯,是我們唐突了,還請閻掌門不要怪罪!”
“我這就把靈石全部捐出去,還請閻掌門一定要收下我兒啊!”
喂!
等等!
不要聽那個姓李的胡說啊!
閻楚勉強提起了力氣,說道:“諸位,聽我說……”
“在下永安城城主牧許宗,見過這位元嬰前輩!”
一道聲音從天而降,硬生生將閻楚的話給打斷。
要不是實在說不出話來,閻楚只怕要當場口吐芬芳了!
“竟然是牧城主,沒想到連他都被驚動了!”
“那可不是,赤虹塔都被削了,牧城主怎么可能不出來?”
“等等,牧城主剛才稱呼閻掌門為元嬰前輩?閻掌門當真是元嬰境強者?!”
“牧城主親口說出,豈能有假!不過為何我看楚掌門,只有聚氣境初期修為……”
“應該是刻意壓制了氣息吧,強者都喜歡低調,這位楚掌門果然深藏不露,是個淡泊名利之人啊!”
“沒想到我們小小永安城,竟然還能出現一位元嬰境的強者,赤虹門的掌門也不過金丹境吧?”
之前還有一些處在觀望中的人們,在牧許宗喊閻楚為元嬰鏡前輩以后,一時間都坐不住了!
他們紛紛加入舔狗行列,全都嚷嚷著要為閻楚散家財積陰德!
只有閻楚一人,有苦說不出。
在眾人的議論當中,牧許宗腳踩飛劍,降落在閻楚的面前。
“敢問這位掌門怎么稱呼?”牧許宗拱手作揖,直接忽略了一旁的祁鈞。
閻楚知道牧許宗是個大人物,只能將剛剛提起來的兩一口氣,用作回答牧許宗了:“閻楚。”
“原來是閻掌門!”
牧許宗熱情地說道:“不知閻掌門親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啊!”
祁鈞見到牧許宗出現,似乎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他掙扎著爬起來,對牧許宗告狀道:
“牧城主,你來的正好,此子目無法紀,竟敢在城中動手,更是一劍劈了我們赤虹門的赤虹塔!”
牧許宗聞言,心里暗罵。
祁鈞啊祁鈞,你也知道閻掌門一劍劈了赤虹塔,如此實力之人,就算是你們赤虹門也惹不起,他這個做城主的又怎么敢招惹!?
李澤陽既然已經是驚雷派的人了,自然要為驚雷派說話。
他搶著說道:“牧城主,是赤虹門的長老先動的手,大家都可以作證的!”
“對對對,我們可以作證!”幾個領著孩子的家長連忙站出來作證,還不忘讓自己的孩子對閻楚打招呼。
赤虹門畢竟是永安城第一門派,他們能夠發展起來,自然是與牧許宗的關系不錯。
但如今有元嬰境強者在場,牧許宗也不敢幫祁鈞。
他只能說道:“既然沒有鬧出人命,不如雙方給在下一個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閻楚此時可沒有力氣再揮出第二劍了,他抬了抬眼皮子,說道:“好。”
牧許宗頓時松了口氣。
只要閻楚愿意揭過,祁鈞說什么并不重要。
祁鈞方才被閻楚打碎了飛劍,此時也是身受重傷,見到牧許宗沒有為他出頭的意思,便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忍下了這口惡氣。
難得永安城內出了一名元嬰境強者,牧許宗的眼神就好像大灰狼盯著小綿羊似的。
他搓著手掌問道:
“閻掌門,外頭太過吵雜,不如到我府上一敘?實不相瞞,我有一女,今年剛剛十八,天賦絕佳,正想找一個強大的宗門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