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陸離一個人還不夠,所以他只能搬出藥不霆來了。
藥不霆也說道:“老夫可以作證,這的確是一個誤會。”
陸離是沙雕派最有天賦的弟子,藥不霆又是煉丹宗師,昨日才剛剛到沙雕派來做客,陸閑鶴自然認識。
他一看連這兩位都開口作證了,心里頓時打消了疑慮,便擺手說道:
“看來這的確是一場誤會,你們都散了吧!”
那些看起來有些兇悍的沙雕,這才扇動著翅膀,帶著各自的主人回去。
閻楚也松了口氣,若是真打起來了,雖然他不害怕,可畢竟是一場大麻煩。
陸閑鶴降落在地上,拄著拐杖離開了老沙雕的背,疑惑地問道:
“你就是最近那個風頭正盛的驚雷派掌門閻楚?”
閻楚抱拳道:“正是。”
“我們掌門這幾日經常念叨你,時常說想與你見面來著……”陸閑鶴回頭看了一眼還不省人事的沙雕派掌門,不由得搖頭道:“看來他沒這個機會了。”
“咳咳……”閻楚尷尬地說道,“我剛才下手過重了些,不知道貴派掌門有沒有事,還是趕緊檢查一番才是。”
藥不霆這個煉丹宗師在場,檢查的事情自然交給他來辦。
只見藥不霆走上前,先是掰開沙雕派掌門的眼皮,檢查了一下他的瞳孔,然后又測了一下脈搏,最后才送入真元,具體檢查沙雕派掌門的傷勢。
不一會兒,他便說道:
“陸掌門還沒死,但是身受重傷,我這里有幾枚丹藥,服下以后可以保他無事,只不過恐怕這幾天內,陸掌門是醒不過來了。”
閻楚:“……這么嚴重啊?”
牧清淺、夜璃裳、十三娘也露出擔心之色,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他們把沙雕派掌門打成這樣,萬一沙雕派弟子懷恨在心怎么辦?
果然,陸閑鶴沉下臉來:“這可就麻煩了。”
陸離趕緊說道:“太上長老,閻前輩乃是無心之失!”
“哎,你掌門死不了,這倒沒什么好擔心的!”陸閑鶴說道,“老朽擔心的是,明日的煉丹大會怎么辦,煉丹大會乃是掌門舉辦的,到時候他若是沒醒過來,誰能主持大局?外人千里迢迢到我們沙雕派,結果我們的東道主卻倒下了,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敢情這老家伙一點都不擔心自家掌門的傷勢如何,只想著明日的煉丹大會啊?
閻楚一陣無語,陸閑鶴果然如大道之眼所說的一樣死要面子,一切以門派為重啊!
陸離說道:
“太上長老您德高望重,掌門未醒,您出面也行啊!”
陸閑鶴卻搖頭說道:“不行,我這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折騰。”
“可是大長老又出門了,我們沙雕派哪里還有什么德高望重的人,能夠組織煉丹大會啊!”陸虎也皺著眉頭說道。
閻楚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他手癢,恐怕也不會給沙雕派帶來這么大的麻煩。
這時,陸閑鶴忽然看向閻楚:
“閻掌門啊,自己犯的錯,是不是應該親自彌補一下?”
閻楚:“……”
他怎么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