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楚作為驚雷派掌門,又是祁文翰的恩師,受此一拜,并沒有什么問題。
只不過祁文翰是皇子,連皇子都跪了,那祁蒼龍帶來的小官們哪敢不跪?
于是,還沒等閻楚做出回應,車輦前后的將士與太監宮女,居然全都跪下來了。
“我等見過帝師!”
聲音浩浩蕩蕩,響徹冰廊內外。
本來還在休息的朱福來,都被這道聲音給驚醒了。
“是不是祁蒼龍那廝來了?”朱福來對手下們問道。
野豬妖們哪知道這個啊,就算派出人馬在監視冰廊,這一時半會兒也沒那么快通報回來。
于是朱福來只能看向眼前的酒壇子。
小粉豬昨天喝了酒,干脆就在酒壇子里睡著了,朱福來哼了一聲,只用鼻息便將酒壇子震碎,小粉豬滾了出來,嚇得豬尾巴都直了。
朱福來冷聲說到:“你雖是本王的化身,但也有幾分自己的思想,昨日你未經本王允許,與人類帝師聊了那么久,你可知罪?”
小粉豬打了個冷顫,隨后滿臉堆笑:“大王,我知道錯了,要不我幫您去看看祁蒼龍那廝來了沒有?”
“去吧。”朱福來重新閉上了眼睛。
小粉豬吐了吐舌頭,讓自己的兩只耳朵變大,好像翅膀一般扇動著,往冰廊的方向飛去。
而冰廊內,閻楚看到這么多人朝自己下跪,一時還有些沒緩過來。
他趕緊說道:“都起來都起來,帝師有什么了不起的,別隨便下跪。”
但是祁文翰不起來,誰敢起來呢?
閻楚無奈之下,親自扶起祁文翰,那些官員太監宮女這才站起來。
“掌門。”祁文翰喊道。
閻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的進步也挺大的,要不就留在皇城里,讓你爹親自教導你好了。”
祁文翰一聽就急了:“那怎么行,弟子已經與父皇說好了,這次來北塞以后,就直接隨掌門您回驚雷派了,而且弟子仙峰上的落葉也沒有打掃,培育的仙藥也沒施肥……”
閻楚哭笑不得,別人還恨不得待在皇城里享福呢,祁文翰倒好,只想去驚雷派掃落葉,種種花。
李澤陽說道:“文翰師弟,其實落葉仙藥什么的……你也不用太在意了……”
祁文翰:“師兄,您這話是何意?”
“你的仙峰,在上次西門前輩出現的時候就被撞塌了……”
祁文翰:“……”
玄武老臉一紅:“有這回事嗎?”
閻楚翻了個白眼:“你們這倒提醒我了,玄武前輩,仙峰乃是我們門派的重要公共設施,您隨意破壞可是要照價賠償的。”
玄武怒了:“老朽哪來的錢賠你?”
“沒錢可以賣身啊……”
“……”
大家這么一拌嘴,仿佛又回到了須彌世界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祁文翰忍不住露出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