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想買更珍貴的烏木,或者是紅木劍,可那玩意太貴了,沒有人能買得起,攤位上自然沒人去賣!這就尷尬了,索性先買幾把桃木劍,讓曹昂哥哥拿著玩…再說了,很快…太學就要開學了,整天舞刀弄槍,打打殺殺多沒意思。
“小公子…”仆人蹲下身子,面對曹鑠的問話,作出一副無比恭敬的樣子。“曹昂公子在丁夫人閣宇那邊…要不要小的帶小公子過去?”
“不用?”曹鑠隨口回答…旋即眼珠子一轉。
丁夫人那兒?大白天?曹昂哥哥往那邊干嘛?一時間,曹鑠還想不通了?該不會…是要還丁夫人暗閣中的嫁妝吧?
……
……
曹府,丁夫人閣院。
“昂兒?干嘛要跪著呀?”
昨夜氣的半宿沒睡,好不容易清晨才進入夢鄉的丁蕙被丫鬟叫醒。原來,曹昂跪在他的閣院外,詢問仆人才知道,足足跪了半夜。
“阿娘,我做錯事了,所以才跪的。”曹昂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眼睛偷偷的瞟向丁蕙。
“你做錯什么了?先站起來再說?”丁蕙的眼睛有點紅,這是昨夜熬得,不爭氣淚水掉落后自然形成的,可現在,她依舊睜的雪亮,強忍住困意…耐心的勸導曹昂。
“阿娘…”曹昂被丁蕙扶起,揉了一把眼睛。“昂兒錯了,跟阿娘請罪過后,昂兒就去阿爺那兒請罪,昂兒不該去偷阿娘暗閣里的珠寶,還有地契!盡管現在賺回了這些錢,可是孩兒內心中過不去這個坎兒,這都是大錯…還望阿娘責罰,可這統統都不關曹鑠弟弟的事兒。”
唔…珠寶!地契!
丁蕙一怔。
珠寶也就罷了,地契?本來就是她偷偷放進去,放任曹昂偷得呀,如今,因為這地契,賺到的錢整整翻了十倍,誰還會去追究?這哪里還是罪呀…這分明就是功勞嘛!
昨夜,丁蕙難以入眠,整夜哭泣的緣由不就在這兒呢?曹昂…你到底是來請罪的?還是來戳為娘的心窩子呀?
一下子,丁蕙的心變得很疼,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等等。
忽然間,丁蕙的表情變得很復雜,心思縝密的她意識到,不能放任曹昂去向曹嵩請罪,若是曹嵩知曉,這些地契是從她這兒偷取的?那?曹嵩會怎么看?
為什么庫房的地契?會出現在丁夫人的寢居?是有意而為?還是別有用心…
如此一來…
一下子,丁夫人后背如芒在背,冷汗直流!
偷雞不成蝕把米,原本,這是一個多么縝密的打擊曹鑠的計劃,可偏偏,就被曹鑠神奇般的變荒唐為財富,化腐朽為神奇…不光如此,現在,細細的查下去,追究下去,這私自調動地契的罪名,怕是要安在她頭上了。
當務之急,她…丁蕙必須撇清干系。
想到這里,丁蕙緊皺的眉頭一下子變得舒展了下來。“昂兒,其實這不怪你,一早,阿娘就知道你來這邊偷取珠寶…”
“啊…”曹昂一驚。“阿娘?原來你都知道呀?”
“是呀!”丁蕙心情無比復雜的點了點頭,“阿娘先問問你?你為何要偷呀?”
“是…是因為曹鑠弟弟,他那么聰慧,他說能賺到錢,需要一些本金…昂兒信他,就想到了這個,想用阿娘的錢賺到更多的錢,到時候再給阿娘還回來。”
“這就對了。”丁蕙內心在滴血,可她表情卻是云淡風輕。“你一個小孩子都知道鑠兒聰慧?阿娘又怎會不知道呢?你來偷錢…去囤積胡器,阿娘就配合你們,把所有丫鬟、仆人都給調走,讓你們偷…讓你們去囤積胡器,阿娘這么做?是足夠的信任你,信任鑠兒,這些可都是為了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