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跪,待會兒我就讓阿爺把你送回皇宮!”曹鑠直接威脅道。
呃…
啪嗒一聲,劉辯跪下了。
皇宮對于別人而言是圣地,對于劉辯來說,那簡直是刀山油鍋,特別是那冰室,都把他凍出陰影了!
“小鑠,你不地道!”劉辯雖然跪下了,嘴中卻還是喋喋不休。
“不揍你就夠地道了?屁股又癢了不是?”曹鑠腿微微抬了下,突然有一種想踹他的感覺。
“哎喲…”劉辯慌忙捂住屁股…
可偏偏,這不捂還好,被曹鑠這么一說,屁股還真有點癢,想被別人踹上一腳。
對此,劉辯也是醉了,在道人史子眇那兒吧,天天挨打。這猛然間不挨打了,渾身都不舒坦了,怕不是得了什么病吧?
他們這邊的對話,聲音極小,自然傳不到祭壇那邊。
高臺上的蔡邕又大聲宣布道:“有請貢品!”
話音剛落,二十多位校工穿著禮服,高捧著托盤緩緩走來,這托盤里放著各種肉脯、素食、果品,依次擺放在祭壇邊上。
“小鑠,我餓了!”劉辯捂著肚子,一臉的羨慕。“祭品中竟然有牛肉!你不是告訴我?牛肉是不能殺的么?”
“也沒有那么絕對,這牛萬一不小心撞到樹上,然后死掉了。然后恰恰有人守在樹邊,把它拉走了,剁了吃,也是附和禮數的。”曹鑠解釋道。“死掉的牛是可以吃的!”
“噢!”劉辯恍然大悟。“怪不得劉三刀頓頓有牛肉吃,這就是小鑠你給我講到的‘守株待牛’的故事吧?”
“孺子可教!”曹鑠夸耀了劉辯一句…
劉辯拍拍胸脯,感覺跟曹鑠待了幾天,文化水平都上升了一個臺階呢!
這時候。
蔡邕的聲音再次浮起。“參加禮頌的小學生入場!”
這下,二百多個太學的小學生魚貫進入了祭壇附近,輕微錯雜的腳步聲久久的回蕩,曹鑠看到了小學一年級的哥哥曹昂,劉辯則是顯得頗為興奮。“曹昂?那不是曹昂老哥么?他咋才是小學生呀!”
曹鑠一把捂住了劉辯的嘴巴,低調呀,你怎么入太學大學部,心里沒點數么?同樣是托關系走后門的你?怎么就如此優秀呢?
似乎是聽到了劉辯的呼喚,曹昂朝曹鑠這邊望了一眼,一臉的羨慕,鑠弟可是大學生呀!這可是他曹昂要努力的方向呢。
遲疑了那么一下。
很快,曹昂又跟上了小學生的隊伍,與大家一起排成了一圈,朝著祭壇跪定。
又是一陣銅鈴聲響動,蔡邕高聲宣布。“下面請橋玄橋大公子主持祭祀!”
與此同時。
八名手捧竹簡的士大夫與二十多名樂手,抱著各式各樣的樂器吹拉彈唱的步入廣場。他們一刻不停的演奏,橋玄則是昂首闊步的佇立在祭壇之上,環視眼前的一眾學子,心中五味雜陳。
他曾經在仕途闖蕩,也曾經在戰場金戈鐵馬,此刻卻在祭壇上發言,給一眾學子致開學詞,一時間不由得折轉柔腸,眼眶濕潤。
只有到了他的這個年齡,經歷過一切的人,才能體會到這些學子的可貴。
未來,他們或許是戰場上的將軍,也或者是治理國家的賢臣,亦或是開創一個嶄新的時代,他們是希望呀!
就像他十年前義無反顧的投身太學一樣,橋玄堅信,教育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發展的動力,誰要是阻礙它的前進,那就是民族的罪人!
“你們好呀!”
橋玄朝一眾學子招手,旋即一縷胡須。“今日,我就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你們講幾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