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后院練功場,覺遠對著秦書凡三人道:“想要練就一身高深武功,下盤必須穩,馬步是練武前的基本功之一,今天開始你們早上站馬步,都站一個給為師看看。”
董天寶和張君寶當即甩開膀子,腳步半蹲,雙手平伸,一動不動,站得四平八穩,動作非常嫻熟,很顯然覺遠對兩人開過小灶。
秦書凡照貓畫虎站了個馬步。
“師叔,是這樣么?”
這幾天秦書凡見過許多練武的和尚都是這樣蹲,覺得馬步不過如此。
覺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
半個小時后,董天寶和張君寶一臉平靜,秦書凡的膝蓋卻開始酸麻。
又過十分鐘,秦書凡頭暈腦脹,兩條腿開始打哆嗦,腰也酸痛,渾身發熱,額頭冒著一粒粒汗珠。
秦書凡自覺堅持不下去,于是站起來,揉著膝蓋大叫道:“師叔,弟子站的對不對,好長時間了,頭很暈。”
“出乎師叔所料。初次頭暈是正常的現象,因為你站的馬步不得其神其意,動作也略有偏差,長期站下去有害無益,待會師叔教你一套呼吸術,再調整一下動作。”
覺遠撫須大笑,探手抓向秦書凡。
幾乎是出乎本能,秦書凡向旁邊閃避,但覺遠的大手卻穩穩落在秦書凡的肩膀上,瞬息間,秦書凡身子僵硬再也無法動彈。
緊接著覺遠一雙大手在秦書凡身上快速滑過,很快就將秦書凡全身摸個遍。
“師叔,你干嘛摸我?”秦書凡渾身癢癢。
“好好好,師叔不摸……”
覺遠臉上帶著驚喜之色,大笑著跑開了。
秦書凡不明覺厲的撓撓頭。
“真是個傻瓜,也不知師父教他做什么。”覺遠一走,董天寶對和君寶嘀嘀咕咕。
秦書凡上前道:“你們可知師叔干什么去了?”
董天寶大叫道:“師父做什么事情還要跟你匯報?咸吃蘿卜淡操心。”
萌萌噠的張君寶雙手合什道:“天寶師兄,你犯了十善中的不嗔,身為佛門弟子,要多讀五戒十善。”
董天寶氣的大叫:“君寶師弟你那頭的,這小子昨天用石頭砸你,你還幫他說話?”
秦書凡撲哧笑了,這時候的張君寶太可愛了,不過董天寶卻有些記仇,必須讓他吃個教訓,秦書凡眼睛在地上一掃,撿起一塊大石頭,董天寶和張君寶條件反射似的急退數步,藏到兵器架后面。
“你……你干什么,用石塊打我們可是要犯大戒的!”董天寶心有余悸,畢竟他是個八歲的孩子,膽子再大,心眼再多,也怕挨打。
秦書凡眨眼道:“那師兄說說,師弟犯了何戒?”
“這個嘛……反正就是犯大戒。”董天寶喃喃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書凡道:“看來師兄真要去讀讀五戒十善,沒有文化,想練就高深武功是不可能的。”
這時,覺遠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伙老僧。
眾人一來,就圍著秦書凡轉圈子,個個雙眼放著紅光,就像看一件絕世珍寶。
秦書凡雙手護胸連忙后退,一副小白兔遇到大灰狼驚恐的模樣。
一雙雙大手伸了過來,秦書凡的身子再次僵硬不動。
“救命,非禮啊!”
秦書凡哭了。
覺性氣的拍他:“臭小子,這是眾位師伯師叔給你摸骨!”
片刻后,這群老和尚互視一眼,走到遠處嘀嘀咕咕,不時的向秦書凡看上一眼。
秦書凡心下疑惑,覺遠摸骨也就算了,怎么還叫上一群老和尚來摸?
一個慈和的白胡子老和尚宣了聲佛號:“三寶非但聰穎,根骨更是出乎意料,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覺遠,覺性你們二人要好生教導。”
言罷,揮一揮袍袖,不帶走一片云彩,與眾僧飄然而去。
“謹遵方丈法旨!”
覺遠,覺性雙手合什一禮,然后目光炯炯地看著遠處的秦書凡。
秦書凡身體猛然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