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凡站在警戒線外,周圍有記者,有圍觀者,站了很多人。
吱!
一輛黑色汽車疾馳而至,輪胎與地面摩擦響起一陣刺耳的剎車聲,穩穩的停在院前,DF市局局長徐建國臉色凝重的下了汽車,疾步進入現場。
“徐局,接到報警后,我隊馬上組織精干警力和法醫來到現場勘查,目前已經確定死亡人數是十六人,死因……還是徐局親自看吧。”副局長兼刑警隊隊長王來福急忙上前匯報情況,當說到死因時不由吞了吞口水。
徐建國不滿的橫了王來福一眼,姑且不說死因是什么,單單一下死了十六人,就是震驚DF市,乃至HN省,甚至是全國的重大要案。
疾步來到廢墟邊緣,沒等徐建國細看,一名法醫上前說道:“徐局,經過我們法醫初步判斷,十六名死者全部被巨力硬生生扯斷脖子,而且每一個人身上都被硬物擊中要害。
其中一名死者全身沒傷,是心臟大出血而亡,另有兩人的胸口被不知名硬物打穿,最嚴重的一個死者,胸骨、腰骨、脊椎骨、五臟六腑全部碎裂,初步推斷也是被硬物重擊。”
徐建國驚道:“這么嚴重?能確定是什么硬物嗎?”
法醫搖頭不知。
王來福接著道:“據村里的一位留守老人提供的信息,案發前一家拆遷公司在拆遷這間院子,之后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喝,似乎就發生這件慘案。”
徐建國道:“什么叫似乎?”
王來福如實道:“因為那聲音太大,那個留守老人嚇的躲在屋里不敢出來,第二天才出來查看,其實村里的許多老人都是這樣,主要是之前被這家拆遷公司的職員警告過,徐局你是知道的,現在的拆遷公司大都……強.拆。
另外,地上這條血跡應該是移動頭顱留下來的,順著血跡找到院后山坡上的一個淺坑,之后血跡就淡化消失了。”
徐建國點點頭,大步上前,在尸體上逐個看了遍,聲音沉重道:
“駭人聽聞,簡直是駭人聽聞,共和國建國到現在從未發生過如此慘烈的案件,馬上組織警力大力排查可疑對象,再給我查查那間拆遷公司,這件案子或許與拆遷有關,另外立刻找房子的主人。”
王來福點點頭,表示已經在找了。
簡單定下基調后,徐建國走出案發現場,揮手招來一個民警說道:“把那些圍觀者勸走,千萬別讓他們拍攝里面的情況,記者……就算了吧。”
他徑直走到車前,準備給上頭打了個電話匯報情況,但在上車之際,突然瞥到圍觀者中站著一個留著長皮,身穿迷彩服,看不清容貌的高大男子,基于職業的敏感,當即覺得此人似乎有著特殊的吸引力。
這時王來福帶著一名三十多歲的國字臉大漢走來,徐建國再回頭看時,那名高大男子已然消失在視野之內,他搖了搖頭,對王來福道:“他是誰?”
國字臉大漢彎腰恭敬道:“徐局長,我叫秦天豪,是天業商貿公司的總經理,有幸在電視里見過您,這座院子是我養父秦安的家,也可以說是我的家。”
徐建國道:“你的家?那為什么被人拆?你養父秦安呢?”
劉天豪搖搖頭:“不清楚原因,至于養父在那里,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人說秦書凡被幾名不法分子打傷致死,之后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養父,今天到村里就是來找養父。”
徐建國和王來福互視一眼,意識到這個重要的信息,齊道:“秦書凡是誰?”
秦天豪如實道:“我養父在十幾年前收養的另一個男孩,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今年可能……有二十三四歲,對了徐局,我的院子怎么被人推到了?”
徐建國和王來福沒有告訴秦天豪實情,又問了一些關于房子的細節,讓書記員記下,便讓秦天豪離去,不過卻讓他二十四小開機,隨時保持聯系。
秦天豪無法靠近房子,唉聲嘆氣的走出廟村,開上車疾馳而去。
“以天豪叔的能力也不知道安爺爺的事情,可見元兇的勢力極大。”
一個小巷子里,秦書凡踏步而出,望著汽車遠去的車影沉吟良久,最終離開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