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巷底,徹底失去秦書凡的蹤跡,兩人四下尋找,岳靈珊看到印著“林府”的匾額,猜測道:“大師兄,這‘林府’會不會林鎮南的家?你瞧門上還有福威鏢局的印記,那假和尚會不會進了這座院子?”
“這巷子里有四五家住戶,為兄也不確定他進了那座院子,為了保險起見,咱們就在這里等著。”
“好,就聽大師兄的。”
師兄妹二人靜靜貓在墻壁下。
在林府內轉了幾圈,秦書凡找到那間佛堂。
佛堂居中懸著一幅水墨畫,畫的是達摩老祖背面,似是描述他面壁九年的情狀。佛堂靠西有個極舊的蒲團,桌上放著木魚、鐘磬,還有一疊佛經。
秦書凡沒有理會那些蒲團、佛經,盯著那副水墨畫,但見圖中達摩左手放在背后,似是捏著一個劍訣,右手食指指向屋頂。
腳踏地面,秦書凡借力縱起,右掌對準了圖中達摩食指所指之處的屋頂,輕輕一擊,蓬的一聲,泥沙灰塵簌簌而落。
隨即,一團紅色的物事從屋頂洞中飄了下來,卻是一件和尚所穿的袈裟。
尚在半空,秦書凡伸手一撈,看著袈裟上面刻錄著的“武林稱雄,揮劍自宮”八字,明白這必然就是《辟邪劍譜》,便即向下看去。
對于《辟邪劍譜》,秦書凡沒興趣,他看的是劍譜中武學道理和創功理念,畢竟系出同源的《葵花寶典》內有練氣之道和應敵針法,而《辟邪劍譜》又有針法,更有劍法。
“大綱果然沒變!”
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雖然使出來都是“鬼氣森森,陰寒無比”的武功,但卻不是至陰至寒的武學,而是再霸道不過的至陽心法。
之所以要“欲練神功,引刀自宮”,正是修煉氣功時體內真氣太過陽剛,甚至到了難以自拔的地步,哪怕是剛剛入門,都會受到燥熱之苦,尤其是下身寶根。
寶根是功法的關隘,陽剛之氣在經過寶根時,使之沖血指天,如果熬不過燥熱之苦,不但寶根爆裂,還會經脈俱焚而亡。
想要修煉下去,必須要“引刀自宮”,這倒不是《葵花寶典》的弊端,而是創功者本身就是太監,完全沒有考慮那處弊端。
事實上,也只有這種打破人身陰陽平衡,體質發生重大改變的太監,才能稱受得了那種最極端的至陽內力,練到深處“陽極生陰”,外在表現就是一門詭異陰毒的功夫。
把《辟邪劍譜》從頭倒尾細細看了一遍,秦書凡收到貨架內,走出佛堂,越墻而出。
剛落到地面,一柄長劍斜刺里殺出。
長劍帶著森然的氣勁,向著秦書凡的脖頸刺來,秦書凡腦袋微微一偏,電光般閃避過去。
長劍落空,變刺為掃。
但就在此時,兩根白皙的手指陡然而現,精準的夾住劍身。
秦書凡雙指一扭一拉,在一陣牙酸的聲音中,精鋼長劍被扭得彎曲成半圓狀,握劍的令狐沖更被一股巨力從角落里拉了過來。
令狐沖臉色大變,他只是想制住對方然后追問目的,沒想到對方功夫之高,遠超想象,急切之下,右腳順勢踢出,一計“豹尾腳”直擊對方下盤,以圖圍魏救趙,逼迫對方撒手。
但秦書凡雙腿一夾,瞬間化解了豹尾腳,并把他的右腿死死夾住,右拳一握,氣血勁力充盈,瞬間變得青黑泛光,好似金屬一樣的鐵拳,擊打在令狐沖的肩膀上。
咚!
好像輪胎爆炸的聲音陡然響起,令狐沖如同被數噸重的大卡車猛烈撞擊,整個人崩飛出去數十米,砸在地上不醒人事。
“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