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追擊,宇文化及非但無功而返,還受了傷,不過卻殺了羅剎女女傅君婥。
秦書凡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不禁感慨終是擺脫不了命運的束縛。
“秦先生,原本計劃今日乘船離開揚州,恐怕要休養幾天了。”宇文化及面色蒼白,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確實傷的很重。
秦書凡搖頭表示無妨,并拿出一瓶重傷恢復藥水,道:“此藥可解大人傷患,但是恕秦某直言,此藥珍貴,需要用武功寶藥來換。”
望著水晶瓶里的紫色藥水,宇文化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單顏色就夠嚇人的了,更不提換什么秘籍,只擔心吃了這個騙子的藥當場斃命。
告了一聲罪,宇文化及逃命似的走了。
秦書凡笑著收回藥水。
宇文化及受傷的消息當天就在道上傳開了,同時招攬到秦書凡,此人會《長生訣》的消息也昨日聽聞此事的各派探子口中傳揚出去。
許多勢力根本不信,但亦有一部分見證過運河江水靈異的人,對此深信不已。
宇文化及得知后暴怒不已,他受傷的事傳出去無所謂,但是秦書凡傳出去,必定會擾亂接下來的計劃。
尉遲勝忙道:“我這就去將整頓軍紀,把那些各勢力的探子揪出來。”
宇文化及擺手沉聲道:“軍紀要整,探子要揪,但都不是眼下最緊要的,馬上派衷心與宇文家的精銳士卒守護那個秦小子,千萬不可讓別派探子與其接觸,也不能放出去半點風聲,給那些勢力造成一種神秘感。”
羅剎女雖然殺了,但是《長生訣》卻隨著那兩個小子失蹤,尤讓他震驚的是,寇仲和徐子陵竟然會武功了,這才一天的事情,且秦小子與兩人有過接觸,不得不讓他懷疑《長生訣》的神奇。
尉遲勝點頭稱是,兩人又密謀一番,尉遲勝出廳直奔校場準備去了。
隔日,秦書凡正在精舍中誦讀道典,百名精銳御衛軍披堅執銳的闖進來。
緊隨而來的尉遲勝解釋道:“昨日有賊人闖入行刺宇文大人,大人吩咐先生這里也要加強守護。”
“既如此,大人隨意。”秦書凡笑了笑,眼睛在尉遲勝轉過身的時候閃過一道精光。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殺人之眾,以悲哀蒞之;戰勝,以喪禮處之。”
秦書凡大聲朗讀。
步出精舍的尉遲勝腳步一頓,聽明白了經中之意,回首問道:“先生厭惡戰爭?”
秦書凡持書道:“天下誰人不反感戰爭,有些人是為了生存不得不戰,但有些人則是故意挑起戰爭,到頭來反而竹籃打水一場空,給人做了嫁衣。”
尉遲勝目中寒光一閃道:“先生是在提醒我?”
秦書凡笑而不語。
尉遲勝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果不其然,在宇文化及養傷的日子里,各方勢力探子隔三差五派人前來探查秦書凡的消息,若非百名御衛軍日夜不停守護,恐怕連秦書凡每天干什么,吃什么飯,穿什么衣,全都弄的一清二楚。
在如此嚴密的情況下,大部勢力放棄了探查,認為如果秦書凡真會神奇的《長生訣》,絕非生活在被人看守的環境中。
幾天后,秦書凡的事情慢慢平息下去,但是隨著一個勁爆的消息傳出,秦書凡之名更加惹人矚目。
月黑風高,高郵湖心一艘大船,船上樹立一桿怪魚“鯤”字大旗,隨風而動,旗中的怪魚搖擺間好似欲要飛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