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是送飯的仆人,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大堆,然后覺得腳步聲不對勁,睜開眼睛,只見一個黑袍少年負立在自己身前,正是口中的那個大壞蛋。
哇……
婠婠哭了,淚水仿佛是憋了許久的火山,一下子宣泄出來,臟兮兮的臉上頓時布滿淚痕。
想她是威震武林陰葵派的傳人,走到那里都會被無數俠客奉為上賓,如此尊貴的身份卻被人關在柴房里,像囚犯一樣,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解決,每日還要為吃飯和睡覺而發愁。
婠婠自打記事以來,何曾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今天更在對頭跟前說出那樣羞恥的話,又羞又怒,一下子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秦書凡蹲下來,看著她梨花帶雨的俏臉,笑道:“婠姑娘心里很痛苦吧?其實你不說秦某也明白,不過這并非壞事,而是一場經歷。人生不易,只有嘗盡酸甜苦辣,方得明悟,我想很多年后,你還會感謝我。”
婠婠叱道:“少說那些心靈雞湯,鬼才感謝你!說的很輕巧,你明悟過嗎?等你體會到那些痛苦再來說,現在和和氣氣的給本小姐打開鎖鏈。”
“明悟?我明悟的代價太大了。”秦書凡目露回憶,仿佛回到了現實和太極張三豐世界,不禁連聲嘆息,婠婠偷看他表情,暗忖難道他說得是真的。
秦書凡一揮手,四道指勁迸射出去,點碎婠婠四肢上的鎖鏈。
婠婠哭聲立止,歡呼的跳了起來,沒等她高興,秦書凡一盆涼水波下來,道:“先回去洗個澡,然后你我徒步去長安。”
“徒步?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要睡上三天三夜,唉,等等……”
一番洗漱,婠婠又恢復到那個精靈古怪的絕色少女,不過赤足的形象被破壞,秦書凡強行讓她穿上一雙現代版的黑色皮靴。
拉著走路磕磕絆絆的婠婠,來到場主商秀珣的住所飛鳥園,秦書凡還未表明來意,婠婠便泫然欲泣的撲到商秀珣懷里啼哭。
“先生,這?”商秀珣尷尬道。
秦書凡道:“場主別被此女的外表所迷惑,秦某是來道別的,巨虎暫時存在牧場,辦完事情秦某再來取。”
這時正走來的徐子陵,寇仲,素素聽到女子哭聲,以為商秀珣受到欺辱,連忙奔到屋內,徐寇二人見到婠婠當即就癡了。
他們前些日子見過婠婠,算是相識,婠婠亦識得他們,當即撲到二人身上大哭,尋求幫助。
素素怒視秦書凡道:“什么帝師,原來是個登徒子,擄掠不懂武功的少女。”
寇仲跟著道:“秦大哥,昨天小陵說你是他不對,但今天我也得說你幾句,咱們出來行走江湖,最起碼要行俠仗義,不能欺壓婦孺,更不能不顧國家大義。”
秦書凡淡淡道:“寇大俠學得很多啊,既然如此,那為何拜一個高麗女子為娘,你可能覺得是你自己的私事,但那高麗女子來中原為何,是來殺楊廣,最終目的是要華夏大地再次陷入動亂,這等女子,還被你們常常掛在嘴邊,這便是你的國家大義?”
聽到羅剎女,徐子陵抬頭怒道:“我們是小人物,我們管不了那么多,只知道她是我們的娘,誰若侮辱他,我們便要殺誰!”
“那好,秦某便給你們一個殺我的機會!”
秦書凡手指輕劃,指勁破空而出,在地上寫出一行“羅剎女為漢奴”,然后淡然道:“我侮辱了她,你們盡管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