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道紫光從鍛造所內飛射而出,落在藏經閣內的書架上。
“推衍出來了……”
秦書凡心念一動,一本紫皮書籍落到掌中。
這幾天,他細心研讀《北冥神功》、《天蠶功》,以及《紫血**》三本秘籍,又加入《武經》和《星神訣》中的血脈知識,之后推衍出了破開血海的秘籍。
《北冥神蠶心經》!
【北冥神蠶心經:摒棄一切,結繭自縛,蛻化新生命,利用重生瞬間產生的先天之氣,破開血海。】
此功與之前的設想有些出入,之前的想法是利用重生的瞬間,血脈之海仍與人身和外界連接的間隙,先引接星辰之力,再凝集精血神橋,順利成功引星,現在卻是利用重生瞬間產生的先天之氣破開血海。
秦書凡仔細辨別了一番,發現之前有些想當然了,畢竟不是真正的新生,血脈之海又怎能與人身、外界相連通呢。不過無論是前方設想,還是現在的《北冥神蠶心經》,都對引星沒有絲毫妨礙,本質沒變,皆是為了成功引星。
仔細翻閱完,又發現一個難題。
“如何摒棄一切?作繭自縛,蛻變新生命倒好理解,偏偏摒棄一切讓人搞不明白,總不會要自己死一次吧?”
秦書凡不禁陷入沉思。
“掌門師叔,星河回來了……”
突然間,一道聲音傳進洞內打斷了秦書凡的思緒。
“可是找到李滄海了?快進來!”
……
“師伯,春秋所言沒有半點假話……”
靈鷲宮大殿,裝飾清雅,檀香裊裊,一頭灰發的巫行云高高端坐,身后白云朵朵,好似天上的仙神。
她姿容艷麗,氣質淡然,漆黑的眸子炯炯有神,好似兩盞明亮的燈光,直視著臺下跪拜的丁春秋,聲音清脆如馨響,道:“你說我天山派有了新的掌門,且還是男性,蘇星河更呼他‘掌門師叔’,如此誆騙之語,也敢對本童姥提及,當真找打!”
玉手輕撐,一道白光激射而出,拍在丁春秋臉上。丁春秋連躲避的時機都沒有,當即吐血斜飛,撞在廳內石柱之中,翻滾了數圈,連忙爬起求情。
“師伯息怒,春秋句句實言……”
“春秋一身傷勢就被那‘掌門師叔’打的,只是遙遙一指,便把春秋打下飄渺峰,若非命大,已摔死山下了。”
丁春秋苦苦哀求,見巫行云始終一幅雷打不動的淡然面孔,心里大罵不是東西,還好之前準備了說辭,當即又道:“春秋有九成把握逍遙子已死,天山派的掌門之位絕對是個外人,而且滄海師叔……”
聞之“滄海”二字,巫行云臉色大變,目光一凝,冷喝道:“滄海怎么了?快說!”
逍遙子死不死,巫行云不關心,掌門是否外人,她也不在意,唯獨李滄海是她一生心愛之人,多年尋找,至今未見其蹤,一直是巫行云的心頭病。
“師伯容稟!”
丁春秋暗喜,低著頭,不讓巫行云看到自己的表情,滿嘴胡謅道:“天山派掌門之位本是叔伯輩份之人,或者是我們這些二代弟子,但卻被一個外人霸占,以滄海師叔的性子定然不答應,肯定與那人發生過沖突,而今那人安然無恙的坐上掌門之位,可見滄海師叔必然遭了劫難!”
“什么!”
巫行云立即長身而起,周身殺機騰騰,臉色再次大變,嬌喝一聲,利弦利箭般飛出靈鷲宮大殿,直奔飄渺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