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次清醒的時候,已是三天后,郭猛也回到帝都,躺在五城兵馬司的后院臥房里。
原來,他落水后被河水沖到青山村外圍,被一名樵夫所救,恰在此時繞路的四名力士過來了,救起郭猛,連同朝露寺的蘇星河,一同返回帝都。
值日校尉把郭猛蘇醒的事情告訴秦書凡,秦書凡來到臥房檢查郭猛的傷勢,笑道:“沒什么大問題了,修養半月便可痊愈,這次救人多虧了你。”
“分內之事,值得不大人贊賞。”郭猛掙扎著坐起來,胸口的肋骨確實不怎么痛了,但他更關心的是蘇星河和孫玉蓮。
“星河和你不同,亂用心頭血,元氣大傷只是表面,還傷了神魂,情況有些嚴重。”
當日蘇星河神魂日游在被孫老漢打攪,氣機泄露后,被日光照中,傷了本源,秦書凡把蘇星河送到“長生界”中借用長生之氣修養,想要痊愈,估計得三五年之后了。
而孫玉蓮的傷就嚴重了,那怪物吸食的是孫玉蓮身體和血液精華,雙臂已經廢了,身體的機能下降一大半,即便保養得當,能活到四十歲就算不錯了。
那孫老漢見到女兒,多日來的心神焦慮一下放松,突然一命嗚呼,在朝露寺就死了。
聽到秦書凡的話,郭猛覺得心里很過意不去,突然道:“大人,能否把孫玉蓮交給我來照顧?”
郭猛在孫玉蓮身上看到母親的影子,心頭一軟,萌發照顧余生的念頭。
“可是她的病情……”
說到這里,看到郭猛臉上的堅定之色,秦書凡嘆道:“也罷,孫玉蓮爹爹過世,又身染重病,舉目無親,著實可憐,交給你,我很放心。”
“謝大人成全。”
就在秦書凡和郭猛說話的時候,中城副指揮使雷彬正與知事田兵在前來五城兵馬司的路上。
“大人,要不我們今天不去了,我聽說郭猛救人而還,還被妖魔所傷,正在司里接受治療,秦大人恐怕正在發脾氣呢。”
田兵不由摸著屁股,雖然棒傷差不多痊愈,但仍覺得生疼麻木,尤其是一想到秦書凡下令時的威嚴形象,頓時心驚肉跳,想要掉頭返回。
“瞧你那點出息!本大人是嚇大得嗎?秦小子屢次跟我作對,本大人見他年紀尚輕,沒理會于他,此子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然而他竟然把我的名字放在公文上,現在鬧得滿朝文武都知道我雷彬貪財的名字,太可恨了!”
雷彬心里憤憤不平,刑部郎中通匪一事被百武指責很正常,但那秦書凡卻把他也牽連進去。
要知道這可是殺人頭的大案,他沒有通匪,無非就是收了錢而已,這在當今官場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卻被夾雜在公文中,放到早朝上讓滿朝文武百官議論,弄得他的恩主九門提督當天回來就把他叫過去大罵一頓,杖責五下。
雷彬想了一夜,越想越惱火,一咬牙,決定來找秦書凡理論一番,否則枉為人子!
在雷彬看來,秦書凡之所以被皇帝親點,無非是仗著兵部尚書傅天仇的勢,然而傅天仇在朝堂上只是空有其名而已,恩主九門提督說過此人被下大獄是遲早的事情,只差一個契機。
雷彬覺得這次過去一定要把事情鬧大,最好能牽連到傅天仇,或許恩主就可以把傅天仇拿下,而自己也可以籍此順利上位。
過了東平樓,兩人又走了百多米,五城兵馬司已經再望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