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堂內,秦書凡穿甲戴盔,腰懸寶劍,身披大紅披風,靜靜端坐于主位。
三個尚書,雷彬,謝宏,孫仲成,六人分別被押立在左右兩側,堂同左右一字排成,站著數十名披堅執銳的校尉力士。
“大人,心腹來報,陛下儀仗在四分之一柱香后就至門外!”郭猛大步進來稟告,他也是一身戎裝,格外威猛。
“大開中門,爾等隨本將迎接陛下!”
秦書凡一擺披風當先而行,身后跟著郭猛一干將領。
在整齊的腳步聲中,眾人大步而行,每經過一個大門,便有力士提前將其打開,一行人直接來到大門前。
時間不長,敲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隨后是御林軍的開道騎兵,接著就是百官和皇帝的儀仗,秦書凡將防務交給御林軍將領,見過季康后,帶著眾人來到白虎堂。
正堂太小,只有點兵的白虎堂足以容納下數百人。
季康坐在主位,文武百官分站兩列,一字排到了堂門前,原本以秦書凡官級只能站在堂外,季康特許他站在前十列,好巧不巧得與楊儲林站在一起。
在拜見季康的這個檔口,楊儲林扭過頭,目光銳利,就跟鷹視狼顧似的,聲音細小冰冷的傳來:“你就是秦書凡,芝麻粒般的小官也敢與本官做對?”
秦書凡不屑的笑了笑,又指了指旁邊的被繩子捆住,鼻青臉腫的三位尚書,意思在說他們的官不比你小,我連他們都敢抓、敢打,你算什么東西!
楊儲林雙目一瞪,臉上流露著**裸的殺意,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秦書凡卻輕輕搖著頭,一臉得意之色,楊儲林的胸口立馬起伏起來,不用說就知道被氣得夠嗆。
兩人的動作和神情被周圍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不少大官捂嘴偷笑,這兩人就跟小孩互視似的,非常搞笑。
“我說兩位愛卿,可否停下說說正事?”季康無奈的道:“若非內閣宰輔楊愛卿在家養病,二位少不了要挨頓板子!”
九門提督楊儲林聞言,即刻出列道:“陛下,臣參五城兵馬司總指揮使秦書凡貪贓枉法,肆意欺壓殺戮百姓,請陛下立即將此等賊人打入死牢!”
他話音一落,文武百官群中站出來許多官員齊聲附和。
季康臉色一沉,還沒治楊儲林的罪,楊儲林卻先發飆,當真可惡至極,心里雖然憤怒,但季康面色如常的道:“愛卿的意思,朕明白了,然而參奏同僚非同一般,需要足夠的證據,不知楊愛卿和列位愛卿有何證據證明?”
這就是季康的高明之處,參人,行啊,拿證據來,如果沒有證據,或者證據不全,對不起,一蓋不受,就算補齊證據,也是很長時間以后了,季康早就讓那官辭職不干了,這些年來,季康利用這種方法,保住了許多正義之臣。
果不其然,季康話音一落,附和的百官蔫了,他們只是跟著老大吆喝,哪里有什么證據,楊儲林也是臉色潮紅,他是被秦書凡氣著了,一時間沒忍住才出了洋相。
“既然如此,此事暫且閣下,楊愛卿切記不可再出此妄言!”季康暗自一笑,卻表現的一臉失望,不忘責怪楊儲林一句。
楊儲林再生氣也不得不跪地謝了聲罪,然后站起來又道:“陛下,雖然秦書凡狡猾,讓微臣沒找到證據,然而今日關押毒打三位尚書,肆意冤枉下屬卻是有目共睹。”
“陛下,請看!”
楊儲林說著走到一側,將還在昏迷的三個尚書和雷彬三人拉到堂中,道:“列位同僚也請看,這便是證據!”
季康故作驚訝的站起來:“呀,朕說三位愛卿去了何地,沒想到竟然在這里,來人,快給三位愛卿松綁救治,萬萬不可出事,秦愛卿啊秦愛卿,三位大人怎么成了這個樣子,你必須說給朕聽,哦對了,還有百官。”
這話初聽起來是責怪之言,然而細細品之就明白帶著愉悅之意,傅天仇捂嘴偷笑,對著秦書凡直豎大拇指,堂堂三部尚書卻被揍鼻青臉腫,昏迷捆綁,不得不說秦書凡膽子大。
“必須說清楚,否則我等立馬啟奏陛下將你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