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沖著秦書凡喊道:“喂,如果我跟你打賭,你現在就去殺樹妖?”
“我現在改主意了,又不想打賭了!”秦書凡腳步不停的擺擺手。
燕赤霞氣得咬牙跺腳,眼看秦書凡就要進樓,急道:“你不就是想收我為小弟嗎?好,你若殺了樹妖,我便拜你做老大,如何?”
“可不許反悔?”
秦書凡立馬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但如果你殺不了樹妖呢?”燕赤霞反問。
“放心,我殺得了!”
“看好寧采臣,秦某去去就回!”
秦書凡右腳一踏地面,整個人火箭般升空,半空中調了個頭,直往蘭若寺后院而去。
“他怎么認識寧采臣……”
燕赤霞撓著頭。
水月居是蘭若寺后院小湖邊上的一座涼亭,秦書凡飛到后院時,聽到曲子從亭里飄出,調子中似有悲傷,好像心靈受創的人正在以曲發泄心聲。
“咦?這不是聶小倩嗎?”
秦書凡在半空中落下來,輕步走到亭子邊。
聶小倩正端坐在亭內,雙眼緊閉,隨著曲子的輕鳴,唇上輕輕的哼著聲音,兩者相合在一起,使得聲音中的悲鳴之意更加凸現。
“唉……”
一曲奏罷,聶小倩停下手指,悠悠輕嘆。
秦書凡拍著雙手贊道:“曲子不錯,抒發一個人的心情,小倩姑娘有傷心事嗎?”
聶小倩聞言,身體一激靈,連眼睛都沒顧得睜,縮在涼亭一角瑟瑟發抖。
秦書凡見狀,微微錯愕:“我與姑娘不是初次相識,何故令姑娘如此害怕?”
聶小倩低著頭不敢看他,聞言,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又沉默了片刻,說道:“公子適才大發神威,打得姥姥倉皇逃竄的那一幕,小倩在旁親眼目睹。”
“這有什么,你不是早就說我實力強大,而且你也知道我來蘭若寺的目的。”秦書凡坐下來,輕輕撥弄著琴弦。
“可是,姥姥重傷回來卻把氣撒到小倩身上,說小倩沒眼力,為蘭若寺召來了煞星,害得它本源重創,毒打小倩一頓,并讓小倩到天亮時,找十個男子供他吸食陽氣療傷。”
說到這里聶小倩潸然淚下,泣聲道:“小倩自知難以完成任務,活不到今天晚上,便在這里彈曲抒發心中悲傷,不想驚動了公子。”
秦書凡聽完目光卻是一閃,手指輕輕撥動,一曲歡快悠揚的調子響了起來,淡淡地道:“姑娘是否恨那樹妖?”
聶小倩撫著面頰的淚痕,似是被曲調中的歡樂氣氛影響,吐露了心聲:“恨能怎樣,小倩的骨灰被姥姥控制,稍有不聽話,就會受到毒打,隨時更有性命之危,再恨又能如何!”
秦書凡湊近道:“那就想辦法克服這種被動的局面,如果樹妖死了,小倩姑娘還會擔驚受怕嗎?”
聶小倩沒聽明白秦書凡的話中之意,憧憬道:“當然不會,而且小倩還能趁著盂蘭盆節鬼門關大開時,不用去幽冥受苦等待轉生,可以直接投個好人家……”
說到這里她終于反應過來,顫聲道:“公、公子是要小倩殺姥姥?”
“不,是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