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湖心亭一趟,雪兒,你要跟我一起去嗎?”看著千仞雪,陸淵問道。
“不了,我想了很久,我以后還是不和她見面了吧,免得彼此尷尬。”千仞雪搖了搖頭,說道。
“唉,我還一直想拉近你們的關系,但是直到現在卻始終沒有什么大的進展,對于我來說,這應當是唯一的一件努力了之后還沒看到成果的事情了吧。”陸淵微微嘆息了一聲,說道。
“不,你還是有成果的,雖然我還是有些恨她,但是起碼我現在對她沒有以前那么敵視了,你也不必太過勞心,我們兩個的心結都已經差不多打死了,即便是你也很難解開的。”
“最多我以后把她當成陌生人就好了。”撫了撫陸淵的臉,千仞雪柔聲說道。
“陌生人嗎?”陸淵搖了搖頭,沉默不語,她知道千仞雪這只是安慰他說的話,把比比東當成陌生人,對于千仞雪來說,又豈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不過他腦海中突然升起了一個想法,要是比比東和千仞雪要真的只是陌生人,不是母女,那該多好啊。
不過這個想法只是剛剛升起,就被陸淵鎮壓了下去,比比東和千仞雪不是母女,這怎么可能呢?
未免也太過荒誕了一些,自己真的是有的沒得想太多了,什么想法都從腦子里往外蹦了。
搖了搖頭,將方才的想法甩開,陸淵對著千仞雪說道:“那雪兒,你就在這里等我,我去一趟湖心亭就馬上回來接你。”
“去吧,我在這里等你回來,不過你不要一見到你老師,就忘了時間了,小淵,你不要太依戀她了,你要記住,她是你的老師。”千仞雪淡淡的聲音響起。
此言一出,就仿佛一道晴空霹靂直接在陸淵的腦海中炸響,讓他整個人呆立當場。
雪兒為什么突然這么說,難道?
“雪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陸淵有些艱難的問道。
“小淵,我們相識了已經八年了,就如同你懂我一樣,我也很懂你,這天底下不會有任何一個比我更懂你的人,你的心思從來不會寫在臉上,旁人也很難看清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不一樣,我很了解你。”
“雖然有時候你控制的很好,但是在無意之間,你也會透露出自己的真實感情,而我的觀察力是很敏銳的。”
千仞雪聲音很平淡,但是卻讓陸淵的臉色一變再變。
“雪兒。”陸淵有些失神的輕喚了一句。
千仞雪卻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說道:“還記得那一次你送信回來的事情嗎?你寫了兩封信,一封給了我,一封給了她,明明還有胡列娜和朱竹清在,她們都是你的女人,和你的關系比她親密的多了,但你卻依舊寫給了她。”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在你的心里,她的地位其實是和我相差不多的,比胡列娜和朱竹清都要高?”
“我是你的正宮,是你的初戀,在你心里最特殊很正常。”
“那她呢?一個老師在你心中的地位竟然比自己的女人還高,小淵,你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嗎?”
聞言,陸淵張了張嘴,說道:“雪兒,其實我真的沒有想那么多,我只是下意識的寫了兩封信而已。”
“正是下意識的才可怕啊。”千仞雪微微一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