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流水,我像一個無知懵懂的敗家子,一路揮霍而來,直到結局的那一天,才發現自己已經一文不名。
梁坤組織了一下語言,微笑道:“我昨天踢球踢太久,腿上肌肉有點酸疼睡不著了。我去買飯是活動一下腿腳,我真的什么事也沒有惹。”
“真的?”王秀英一臉不信。
梁坤眼皮跳了跳,嘆道:“假的,其實是外星人在我的右手背上移植了黑科技系統,逼著我做好事,幫你們做家務也算。如果不做,我隨時有可能原地爆炸。”
一看兒子還是這么不著調,梁國徽放心了。“沒事就好,踢球時注意一點別傷了別人。”
王秀英也叮囑:“嗯,盡量別射門,上次你把人眼都踢充血了,萬一踢瞎了誰的眼咱可賠不起。”
“我主要是練技術,射門不用力……”梁坤懶得解釋了。
他其實只在球場上傷過一次人,市高中的比賽中射門踢到了一個后衛的臉,這個附中的哥們直接被換下,右眼白紅的嚇人。好在對手檢查后沒有大礙,也沒讓他賠錢。踢球確實有風險,現實里你再怎么熱血,也練不成足球小將石崎了的鐵臉功。
早飯準備好了,梁爽定的鬧鐘才響。她無精打采起床,更加驚訝了。以前都是她費勁的叫梁坤起床上學,這兩天他居然不用人叫了。
“自律”這個詞,以前和梁坤沒有任何關系。他是那種隨心所欲的人,有時早上下雨或下雪,他都不去上學,表示自己不舒服就留在家里睡大覺。
被老師批評他認為根本不算事,反正不會因為這種事被開除。要是學生都和梁坤想法一樣,天氣不好的時候學校就得直接停課了。
這種人怎會忽然有了生物鐘呢?而且他昨天真的認真學習了啊。
梁爽悄悄從身后和側面打量著梁坤,感覺他的氣質都和以前不同了,少了一些浮躁的氣息,多了幾絲沉穩,越看越不正常。
吃完早餐,梁坤提議和梁爽一起騎自行車去上學。
“你不是總嫌我騎車慢嗎?”梁爽問。
“你學校比我遠都不怕遲到,我怕什么?慢就慢點,路上聊天。”梁坤笑道。
兄妹倆一起出了門,父母覺得這樣挺好,在初中時他們總是一起去上學,高中在不同的學校,沒那么親密了。
這個時期泉城的經六路延長線還沒有被打通,梁爽沒法一條直線去三中,必需先走經十路,到緯十二路交叉口左拐到經六路再直走去學校,很麻煩。這么一繞,梁爽上學比梁坤多了一段路。
兄妹倆騎車到營市街時,梁坤問:“你平時上課能不睡覺嗎?是不是特別累硬撐著?”
“你怎么知道?我一般中午睡個午覺。”梁爽回答,家人都沒問過她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