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緣!”小女孩兒真真咬牙切齒地盯著他:“你的意思是我沒腦子?”
老道一怔,再細想了一遍自己剛才說的話,冷汗頓時就下來了。
“不是……誤會!真真,你先聽為師一言,趁著現在瑯琊鏡閣的人還在路上,我們趕緊找到那條魚的下落,只要寶貝得手,日后……你想吃幾碗陽春面就能吃幾碗!不痛快嗎?”
真真小臉一皺,認真地想了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又盯著自家師父,問到:“還有多少人能算出這條魚在歲遠城?”
老道李道緣伸出指頭數了數,五根不夠又十根,十根不夠又輪一遍,真真越看小臉越黑。
“也許……九十幾人?”老道試探著說。
“你瘋了吧李道緣!那么多人我們怎么去爭!再見!”真真轉身就走,這次是真走了。
“等等!真真,好徒兒!再聽為師一言!他們能算出這條魚在歲遠城,是因為那件寶貝離了瑯琊鏡閣,天機盡露,他們算的是寶貝的位置,而你師父我算的是魚的位置!我們是最快的!”老道連忙喊道。
真真腳步一停,扭頭問到:“真的?”
“千真萬確!”
“算魚的位置比算寶貝的位置要快?”
“絕非妄言!”
真真半信半疑地走了過來,試著問了一句:“那你告訴我,那條大魚叫什么名字?”
老道神神叨叨的伸出左手,掐了一番:“海棠,那條魚叫海棠!”
……
沈游一臉納悶地付了面錢,還賠了碗筷錢。
面去哪兒了?
難道是那老道卷走黃布的時候,順手把面也卷走了?
不可能啊……
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天換日,又不顯露出半點法力波動,這樣的人會被一副卦象嚇退?
沈游怎么想都想不通,如果再遇到那一老一小,一定要好好問問。
沈游空著肚子離開了面攤。
剛走了一會兒,他就聽到離水河畔傳來了喧鬧的人聲。
什么情況?
舉目望去,只見那河畔停著一艘畫舫,到處張燈結彩,火光搖曳。
沈游走近了些,隨手拉住一位書生模樣的路人,詢問道:“這位兄臺,這畫舫上是有什么盛事嗎?”
那書生一臉薄情寡性之像,聞言瞥了沈游一眼,說道:“煙雨樓來了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今夜那女子要亮相,這些都是來湊熱鬧的人,想上船的,得先交一百兩銀子,你想上去?”
煙雨樓?
難怪風中有淡淡的胭脂味。
“兄臺,這煙雨樓有吃食嗎?”
沈游問到。
那書生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有倒是有,你想進去吃飯?”
沈游點點頭:“這附近除了面攤,也沒別的吃食,剛好沒了吃面的性質。”
說著,沈游一拱手:“多謝兄臺。”
那書生看著沈游走進人群,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罩子將他與眾人隔開,毫不費力地就走到了畫舫前,遞給負責收賬的龜奴一張銀票。
“喲,這位公子,里邊兒請!”
沈游點點頭,踏上了畫舫。
沈如安給的零花錢不少,沈游心中難免有些感嘆。
這就是富二代的感覺嗎,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