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陳萼略一沉吟,便道:“這孩子由菩薩送來,可見是由佛門大能轉世,但不管怎么說,他始終是我的兒子,就叫他陳小萼,娘子以為如何?”
“小萼?”
溫嬌喃喃念叨了兩遍,不滿道:“哪有相公這樣起名的,不說引經據典,也不能如此隨意吧。”
“娘子有所不知!”
陳萼擺擺手道:“小萼不是尋常人,而是佛門大能轉世,我擔心他早晚有一天會覺醒,忘了爹娘,所以我給他起這名字,就是讓他牢記,不管他的前世多么牛比,他永遠都是我陳萼的兒子!”
“噢!”
溫嬌想想也是,點了點頭。
小萼的出生,讓夫妻倆都忙碌起來,不過溫嬌吃了大量的元氣果實,身體素質遠遠高于尋常女性,自次日起,就健步如飛了。
這孩子,總是纏著陳萼,有時還含糊不清的嚷道:“果果,果果!”
“啥時會叫爹娘,啥時再給你吃!”
陳萼非常不客氣。
真是開玩笑,連爹都不會叫,憑什么拿果子給他吃啊!
……
洪江下游的金山寺主持法明站在江邊,頻頻眺望著江面,已經三天過去了,他的神色由淡定轉變為了焦急。
“師傅,您老怎么還站在這里?”
一名小沙彌問道。
法明反問道:“徒兒,這幾日來,可曾見到江面有一個嬰孩飄過?”
“沒啊,誰家會把孩子推到江里?天下間沒有如此狠心的父母吧?”
那小沙彌撓了撓后腦殼道。
“誒?奇哉怪也,南極星君早在三日前就去過了江州,信誓旦旦那滿堂嬌產下一子,菩薩也有天機透露,滿月拋江第三難,怎還未見到?”
法明不解的自語,隨即便道:“徒兒,為師有事出門一趟,你須守好家門,莫耽擱了功課。”
“是,師傅!”
小沙彌合什為禮。
法明袖子一甩,往上游的江州走去,他自幼修真悟道,已得無生妙訣,行走速度是相當快的,而金山寺距江州不過百來里,個把時辰就趕到了城中。
看著江州城的熱鬧景象,法明暗中感慨,菩薩讓劉洪代為江州州主,實乃大義之舉啊,若非劉洪全力抗洪,江州哪能如此安然無恙?
雖然委屈了那陳狀元,可是在大義大節面前,區區個人算得了什么呢?
“阿彌陀佛~~”
法明心懷敬服,喧了聲佛門,便徑直去往江州府衙,對門吏道:“貧僧乃金山寺主持法明,欲求見江州州主,還請施主行個方便。”
“請長老稍待!”
法明在江州一帶是有名的大德高僧,此時見著真人,當真是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大德高僧,門吏不敢怠慢,急步離去,不片刻,出來道:“堂尊有請,長老隨我來!”
“有勞了!”
法明跟著門吏來到后堂,正見一氣宇軒昂的青年人身著官服,負手而立,目含微笑看著自己。
法明愣住了。
他沒見過陳萼,卻是清楚,劉洪就是個水賊,長的滿臉橫肉,五大三粗,怎變成如此玉樹臨風模樣?難道……此人真是陳萼,不是劉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