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以來,陳萼過的還是挺舒坦的,李治雖然給了他侍御史與右散騎常侍的官職,不過他明白,這職位專用于對付長孫無忌,平時不需要他發言,如果他事事彈劾,怕是會惹來猜忌。
幾乎每日,陳萼白天去向楊嬋討教仙法,并把自己習得的五雷正法與之交流,晚間則以兩修之法折騰寶玉寶釵,果然是神仙般的日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溫嬌自恃身份,不愿與陳萼玩花招,只是中規中矩的行房,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大婦嘛,自然要矜持些。
不過陳萼卻是發現,隔壁的真君宮中暗流潛伏,梅山六圣與一千兩百草頭神竟隱有結黨之勢。
楊嬋也發現了蹊蹺,這日,與陳萼演練過仙法之后,便憂心忡忡道:“陳狀元,我哥那里的情況不大對勁,六圣與長孫津的來往過于密切,我就怕我哥會有個閃失。”
陳萼呵的一笑:“三圣母看別人來往密切,那別人看我們倆,是不是也來往密切呢?”
楊嬋頓時俏面一紅,嗔道:“陳狀元,人家和你說正事,你扯我身上干嘛?當然啦,那是我哥,不是你哥,你自然不急!”
陳萼暗暗搖頭,心想你拿他當哥,他未必拿你當妹妹看啊,不過這話不能說,于是拉住楊嬋的手,笑道:“來,我們坐下來說話!”
“嗯!”
楊嬋紅著臉點了點頭,與陳萼在長廊上坐了下來。
陳萼與楊嬋的關系,如溫吞水般,緩慢推進,自從上次牽了手之后,楊嬋不再排斥,可以和陳萼牽著手,坐下來說說體己話兒。
其實神仙不難推倒,神仙沒有凡人那樣多的顧忌,不過陳萼很愿意與楊嬋這樣相處,楊嬋也很享受這樣的狀態,因被陳萼牽著手,又不想被得寸進尺摟入懷里,只能側著身子問道:“你想和我說什么?”
“自然是你哥的事!”
陳萼沉吟道:“三圣母,你對梅山六圣和一千兩百草頭神如何看待?”
“哼!”
楊嬋哼道:“吃我哥,喝我哥,都不是好東西,我哥其實人不壞,都是被這些妖精帶壞的,什么兄弟?所謂世間難得一二知己,一個人怎么可能有一千多個兄弟?偏我哥專吃這套!”
或許是恨極,楊嬋抓著陳萼的手都用上了些力氣。
陳萼一把反握住,撫摸著那光滑的手背,楊嬋只略微一掙,就認命般的低下了腦袋。
還別說,摸別的女人的手,和摸自己老婆的手就是不一樣,雖然楊嬋和溫嬌都是女仙,肌膚光滑程度沒有區別,可這份不一樣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罪過,罪過!’
陳萼暗暗道了聲罪,才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打算幫你哥除掉梅山六圣和那一千兩百草頭神,你看如何?”
“你有什么辦法?”
楊嬋連忙追問。
“謀反!”
陳萼淡淡道。
“哦?”
楊嬋美眸中滿是不解,亮閃閃的看著陳萼。
陳萼道:“所謂疏不間親,哪怕我向真君痛陳厲害,真君醒悟過來,也不能由我們代為斬殺梅山六圣,否則一旦真君回憶起兄弟情份,必會記恨,要殺,只能由真君自己殺,而謀反案的因果最大,真君如不愿卷入人間謀逆,就只有親手斬殺梅山六圣與手下的一千兩百草頭神!”
“這……”
楊嬋心有不忍,遲疑道:“那對我哥是不是太殘忍了。”
陳萼笑道:“擱在凡間,這叫做清君側,清除君王身邊的奸佞小人,真君什么風浪沒見過,我們幫他清君側,早晚他得感謝我們,就算真沾上了些是非,玉帝還能不幫他?讓他上封折子給玉帝請罪,玉帝御筆一揮,就可以把他的些許罪孽給洗去。”
“嗯~~”
楊嬋想了許久,輕嗯了聲,又問道:“陳狀元打算如何行事?可有需要我配合之處?”
陳萼道:“我有個初步構想,可以人為的制造一樁謀反案,一步步的把梅山六圣及一千兩百草頭神拖入水,不過此事需要武娘娘全力配合,過幾日,我入宮去與她說說,需要三圣母的時候,我自會來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