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還不現出人身?”
陳萼看了眼小白龍,就打出仙元,封住九頭蟲的氣脈,再一把扔在地上。
小白龍身形一轉,變作了一名俊秀的青年人,滿面煞氣,目中含恨,喝問道:“賤人,你可認得我?”
“阿烈,我……嗚嗚嗚!”
萬圣公主呆呆看著小白龍,突然掩面痛哭起來。
陳萼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看看三太子,英武帥氣,溫潤如玉,再看看那只鳥,惡丑無比,我真不知道你的眼睛是怎么長的,或者你有些特殊的癖好?小白龍,這兩人交給你了,是殺是剮,你看著辦。”
“尖夫銀婦,受死!”
小白龍刷的一下抽出寶劍,揮手就去砍九頭蟲的腦袋。
“阿彌陀佛~~”
突有一聲佛號喧起,小白龍的劍竟砍不下去了。
眾人連忙抬頭看向天際,正見文殊菩薩踏著蓮花而來。
國王驚的忙跪在地上,禱告不己,小萼等人也向文殊施禮。
陳萼卻只是淡淡道:“菩薩,好久不見。”
文殊菩薩合什道:“陳狀元,貧僧是為此妖而來,此妖雖盜走佛寶,但尚無大惡,還望陳狀元手下留情。”
“哦?”
陳萼不解道:“青毛獅子是菩薩的坐騎,菩薩為之說情尚可理解,可這畜生與菩薩是何關系,竟能勞動菩薩屈尊為之出面?”
“這……”
文殊頓時語塞。
他與九頭蟲沒有任何關系,可是他受了如來之命,就如烏雞國,也是因他受如來之命去搞考查,結果反被國王扔進了河里,由此引發后續的一系列事端。
他不禁暗道聲倒霉,為何如來總是差遣自己出去做事,難道是看自己老實可欺?
想到這,他不禁氣勢弱了幾分,心里也有了些不情愿。
陳萼敏銳的捕捉到了文殊的細微變化,又道:“請菩薩見諒,陳某把這畜生捉來,并非是為佛寶被竊,而是為小白龍討還公道,此事的前因后果菩薩應該清楚,陳萼就不多說了,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還請菩薩莫要插手別人的家事。”
“陳狀元此言謬矣!”
文殊搖了搖頭:“不過一副臭皮囊罷了,有什么好在意的,敖烈自被觀音菩薩點化,將來就注定得成正果,難道還看不開么?”
文殊的話語仿如禪唱,帶有一種惑人心魄的魅力,說到最后,更是如當頭棒喝,就見小白龍渾身一震,現出了痛苦與掙扎之色。
陳萼暗道聲不好,這些佛門大能果然輕視不得啊。
因烏雞國之事,陳萼本對文殊有些輕視的,但此時,已經把文殊當作了一個強大的對手,連忙道:“佛門最講究因果,敖列之所以受玉帝懲處,全因這賤人居然在新婚之夜,背著敖烈與那畜生偷情,敖烈若想成正果,難道不該了結恩怨,輕裝上陣?”
文殊道:“佛門禁殺生!”
“哈~~”
陳萼哈的一笑:“菩薩,你這是把陳某當傻比吧?你看看悟空,這一路行來,手底有多少性命?你再看看他頭上戴的黃帽子,那個佛字刺不刺眼?還有八戒,那黑帽子上的佛字,不知沾了多少血腥?”
“哼!”
悟空哼了聲,這他娘的怎么又扯自己身上了?
八戒也是連忙低下腦袋,一副裝慫的模樣。
文殊隱有慍怒之色閃現,不過他過來是講理的,并不是動手,一旦動手,或者強行帶走九頭蟲,他在實質上就已經輸了,并會給佛心帶來裂痕。
“阿彌陀佛~~”
文殊又喧了聲佛號,向小白龍道:“敖烈,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受玉帝懲處,乃是你命中注定的劫數,現劫散緣來,正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時,此時不醒悟,還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