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聽著,還有頭有眼,可是最后一句,暴露了龍女的本性。
陳萼不由翻了個白眼過去:“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天道。”
龍女沉吟道:“那此事由我來做,不到必要是你不要插手,你總不會和我搶功德吧?”
陳萼已經是金色功德,暫時沒有提升的空間,胎藏界短時間內也不會再去,而且他也想看看重大災難發生前阻止天道能否賜予功德,于是點頭道:“行,我先給你講講李敬業與李敬猷兄弟這兩兄弟的情況。”
“李敬業謀反主要涉及六個人物,李敬業、李敬猷、唐之奇、駱賓王、杜求仁與魏思溫,這六人因事獲罪,李敬業降為柳州司馬,李敬猷免官,唐之奇降為栝蒼令,駱賓王降為臨海丞,杜求仁降為黟縣令,魏思溫由御史罷黜,六人因罷官心生怨望,陰謀作亂,以擁立廬陵王為名,秘會于揚州……”
龍女一邊聽著陳萼介紹,一邊在揚州城里尋人。
與此同時,運河邊上一座不起眼的民宅里,六人正聚首于此。
駱賓王慷慨激昂道:“牡雞司晨,國之禍也,諸位兄臺,我等皆食大唐粟米,豈能坐視太阿倒持于婦人之手?今日聚義于此,還望速謀善策,力挽狂瀾!”
“砰!”
杜求仁猛一拍幾案,向李敬業道:“請李兄執牛耳,我們愿附驥于后!”
在坐六人中,以李敬業身份最高,自然以他為首,李敬業也不推辭,點頭道:“承蒙諸位抬愛,李某就當仁不讓了!”
說著,那銳利的目光一一掃向諸人,發現魏思溫似乎有話要說,于是問道:“魏兄可是有了妙計?”
魏思溫拱手道:“妙計不敢當,只是有些想法而己。”
“請講!”
李敬業伸手示道。
魏思溫捋著稀疏的胡須,帶著絲得色說了起來。
“欲成大事,先掌兵權,魏某之法,便是首先奪兵……”
陳萼與龍女隱在云頭,聽著魏思溫所謂的奇謀妙策,其實也不是什么好路數,先由魏思溫運作,安排他在長安的一名同僚出使揚州,途中接密報,說揚州長史謀反,將其逮捕入獄,再由李敬業偽稱自己是揚州司馬前來赴任,并矯詔山民謀反,發兵討伐,騙取軍權,同時釋放囚徒,發給兵器,為自己賣命。
“好!”
屋內眾人齊聲叫好之后,立刻分配起了任務。
龍女卻是冷哼一聲:“我還以為是什么奇謀妙策呢,這魏思溫也不怎么樣嘛。”
陳萼恨鐵不成鋼道:“魏思溫不過一御史而己,能想出這法子已經很不容易了,只是我沒想到,堂堂李績的孫兒,竟會行此卑劣伎倆,豈不知,凡以陰私下作起事者,從無成事之例,你打算如何阻止?”
龍女問道:“是只救李敬業兄弟,還是把這六人一并攔下?”
陳萼淡淡道:“在此聚首者,皆心術不正之人,我只與李績有舊,其他人的死活與我無關。”
“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你在一邊看著就好!”
龍女瞥了眼陳萼道。
陳萼無語,這就過河拆橋了啊,不過他已經答應了不干涉,倒也不好多說,只是道:“那我得好好看看了。”
龍女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望向下方,不片刻,六人各自散去,其中李敬業與李敬猷兩兄弟走在一邊,龍女駕著云悄悄綴在后面,待得二人進了家客棧,才道:“陳狀元,你在上面等我,我自己進去和他們說。”
“這是……親自操刀上陣?”
陳萼的本意是曲線迂回,讓李敬業知難而退,盡量不出面,避免沾染因果,可龍女太莽了吧。
正驚愕間,龍女已躍下云頭,踏入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