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站了好一會兒,不再有賓客出現,溫嬌失望道。
陳萼也有些失望,但還是道:“鎮元子四處云游,也許并不知道此事,行了,我們也進去吧,早吃完早散伙,這次宴會我怎么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嗯,妾心里也不安的很,可能是緊張吧!”
溫嬌點了點頭,正要與陳萼進去,卻是天際又有一片彩云飛來。
“誒?是誰?”
溫嬌頓住腳步。
陳萼卻是背后滲出了冷汗。
為首者是看似蒼老的太陰星君,身后跟著霓裳,還有十來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仙。
講真,當憑外貌,他很難把太陰星君與嫦娥聯系在一起,但是在二人身上,又有著近乎于相似的氣質,那隱藏在記憶深處的畫面,不自禁的涌了出來。
再看霓裳,美眸中隱含著絲絲柔情,對于霓裳,陳萼沒什么感覺,可是素娥和他朝夕相處了二十年啊,于是又心虛的偷偷瞥了眼溫嬌。
溫嬌悄無聲息的在陳萼狠狠一擰,便笑道:“原來是太陰星君親臨,實是蓬蔽生輝呢。”
太陰星君笑道:“陳夫人客氣了,上回在天庭,陳狀元非但沒有為難霓裳,還送了她一顆蟠桃,妾得知此事,大為感懷,今日剛好借此機會帶霓裳前來致謝。”
陳萼仔細觀察著太陰星君,確認暫時和嫦娥好象沒什么關系,心里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悵然若失,隨即便若無其事道:“這只是順手為之,星君和霓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太陰星君素手一招,從懷里取出一枚桂枝,遞過去道:“桂樹自古以來,是百藥之長,不論何等劇毒,截取一小段研磨成粉佐以天河之水服之,均可解去,妾就以此桂枝作為賀禮,還望陳狀元勿嫌寒磣。”
世間的桂樹都源于廣寒宮那株,可謂桂樹之祖,不管什么東西,帶個祖字就是十分了不得,陳萼毫不懷疑桂枝的功效。
“這哪里是寒磣,實在是厚賜,陳某就卻之不恭了,星君請!”
陳萼拱了拱手,接過桂枝,遞給溫嬌。
素娥曾說過,太陰星君是以秘法遮掩了容貌,這下靠的近,果然是有了一絲端倪,在太陰星君的身體上,隱約能覺察到一絲如夢似幻般的波動,不象是法力,很可能是某種幻術。
而且更重要的是,陳萼聞到了一種熟悉的香味。
很淡,帶著些桂花香味,正如嫦娥的體香。
臥草!
亂想什么呢?
嫦娥是嫦娥,太陰星君是太陰星君,自己與嫦娥的緣份已經斷了,而太陰星君是玉帝的禁臠,他可不想為個女人與玉帝打破明面上的平衡。
世間無數大能都預測,玉帝會第一個應劫,但陳萼不是這樣看的,能把東皇太一拉下馬,成為天庭第三代之主,又自他之后,再無人能取代他的天帝之位,這樣的人,哪里能輕視?
更何況玉帝的親弟是紫薇大帝,兄弟倆幾乎是一個模子里鑄出來的。
陳萼面對紫薇大帝的算計尚且處處吃力,更不敢輕視玉帝。
很快陳萼就心頭清明,警醒過來。
嫦娥帶起香風,從身邊掠過。
霓裳經過陳萼身邊時,猶豫了下,輕聲問道:“陳公子,素娥還好么?”
陳萼道:“素娥姑娘去云游天下了,應該還好吧。”
霓裳苦澀的笑了笑:“妾其實挺羨慕素娥的,如果當初,是妾帶著公子踏入烙印世界就好了,妾寧可不要那枚蟠桃,好了,妾多言了,公子如果見到素娥,請轉告她,既然獲得了自由,無論如何都不要再回天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