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武攸嗣狂笑道:“賤人,你給老子戴了一輩子綠帽子,老子忍你很久啦,你是我的妻子,憑什么西苑我不能進,今日我就讓你嘗嘗你家相公的厲害!”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滾,給我滾出去!”
李令月氣的俏面鐵青,伸手猛的向外一指。
武攸嗣豁出去了,指著陳萼道:“他能上你的床,我這個做丈夫為何上不了?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胡說八道,我和陳狀元清清白白,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上我的床了?”
李令月怒道。
“什么?沒上過?”
武攸嗣一怔,不敢置信道。
李令月一字一句道:“武攸嗣,你給我聽好了,自與你成親以來,我始終恪守婦道,沒錯,我與陳狀元是親近了些,但也僅止于此,而且你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有什么資格來說我?”
“真的?”
武攸嗣驟然現出驚喜之色,哈哈笑道:“娘子,原來你沒給我戴綠帽子啊,哈哈哈哈,我頭上沒有綠帽子啊!”
正開懷大笑著,突然武攸嗣笑聲一頓,手捧胸口,現出痛苦之色,一大股灰氣迅速爬滿了整張臉龐,鮮血如噴泉般從嘴角噴涌而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臥草!
心肌梗塞?
陳萼開啟靈眼看去,只見武攸嗣的心血管硬化的如塑料,在劇烈的情緒波動下,破碎開來,不僅僅是口噴鮮血,血液還流淌進胸腔,浸入肺里,這已經是必死的征兆了哪怕他是混元,都沒法搶救回來。
果然,因肺里進了血,武攸嗣又開始劇烈咳嗽。
“長公主,這……”
婢女們也驚呆了,誰都沒料到,捉個奸居然還搭上了性命,這也是倒霉摧的。
“快,快抬床上去,叫大夫來!”
李令月急忙喚道。
可是話音剛落,武攸嗣就兩腿一蹬,脖子軟軟垂下,一命嗚呼。
陳萼就看到,一條靈魂從尸身上飄起,倒也沒太大的怨念,畢竟李令月聲稱自己沒出軌,他沒戴綠帽子,又花天酒地一輩子,還有什么好埋怨呢?
武攸嗣的靈魂也留意到了陳萼,活的著時候看不出異常,而死了之后,才體會到陳萼的恐怖,只是看了一眼,魂體就有消散的趨勢。
“去罷,再轉告陰差,讓秦廣王好生招待你,我陳光蕊保舉你投個好胎!”
陳萼一道意念發出。
武攸嗣在空中深施一禮,升空離去。
“哎~~”
這時,李令月嘆了口氣道:“陳狀元,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妾實在是抱歉了。”
陳萼暗暗搖頭,自己居然被捉奸了,一般來說,捉奸都不是單純的捉奸,而是受別有用心者指使,利用男性被戴了綠帽子的憤怒心理,通過捉奸達成打擊對手的目地。
那么,誰會是此事的背后推手呢?
陳萼的腦海中,迸出了三個字,李隆基!
這根本不需要證據,心血來潮,足矣。
突然他發現,李隆基不僅繼承了李治陰沉的性子,本身也心狠手辣,唆使武攸嗣捉李令月的奸,目地是敗壞李令月的名聲,從朝堂中清掃出去。
而武攸嗣之死,顯然是個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