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陳萼神秘的笑了笑,從懷里取出一方碧玉,那碧玉迎風見漲,如一扇玉門,隨即門面起了漣漪,一名身著白衣的三十來歲女子從中踏出。
“娘!”
楊戩和楊嬋忙拜倒。
“你……云華?”
玉帝大吃一驚!
云華仙子怒視玉帝,咬牙切齒道:“本來我是應該死在你的手上,但是陳狀元為我立觀祭祀,以萬民香火,一點點收攏殘魂,凝聚神道之身,今日我最后叫你一次兄長,你害了我還不夠,竟然還想害死你的外甥,他礙著你什么事了?非得置他于死地?
你口口聲聲血肉至親,呸!你這種人,虛偽無情,狼心狗肺,天理不容,現在當著眾仙之面,我云華與你張百忍恩義兩絕,我咒你必隕于大劫之下,尸骨無存!”
云華仙子越說越憤恨,聲音也越來越大,漸與天道起了種詭異的共鳴,直到詛咒出口,就聽喀啦一聲,虛空中一道閃電當頭落在玉帝身上,將功德氣運削了個干干凈凈!
“這……”
眾人膛目結舌,就連鴻鈞的目中也有微光閃過!
要知道,云華仙子法力低微,只勉強踏入仙人門檻,但她的詛咒,竟上通天道,威力如斯!
“你……你,你敢削去朕的功德氣運,朕先要你的命!”
玉帝氣急敗壞,就要出手。
“夠了!”
陳萼擋在云華身前,厲喝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張百忍,第一元會之時,你只是東華帝君身邊的一個小小跟班,卑躬屈膝,腆顏侍奉,東華受你蒙蔽,待你如手足,你是如何待他?
云華仙子與楊天佑結為夫妻,或許是落了你的臉面,你就不依不饒派出天兵天將追殺楊天佑全家,置楊天佑與楊大郎于死地,又將云華仙子囚于桃山,楊戩至孝,劈山救母,你卻安排金烏將自己的親妹妹活活烤死,其余林林總總,不勝枚數,你作的孽,罄竹難書,正義只會遲到,但從來不會缺席,今日云華仙子以血脈為代價詛咒于你,你以為自己能逃得掉么?老天爺都不饒你!”
“放肆!”
玉帝大怒!
斗姆元君也長身而起,冷聲道:“你這小兒,信口雌黃,信不信老身撕了你的嘴?”
“呵~~”
陳萼倒是不怒,呵的一笑:“老夫人,我陳某素有尊老愛幼之名,你罵我,我不與你計較,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張百忍是什么樣的人你心里有數,指不定在危急之時,就把您老給賣了,您視他如子,他未必視您如母啊!”
“莫再吵鬧了,待得波斯匿前來,過往恩怨,于今日一并了結!”
鴻鈞趁著玉帝發作之前,開聲制止。
玉帝渾身顫抖,面色青黑,再去打量云華,頓時如墜冰窖!
云華的貴胄血脈確實消散了,變得平凡無奇,與一個普通的小小神靈全無二致。
“你違反天條,與凡人私奔下界,朕依天條處置你有何不對?你竟如此怨恨朕?”
玉帝心里滿是驚懼,咆哮道。
“陛下莫要說了,今日之果,他日之因,陛下不思反省,卻責怪他人,可見氣數已盡。”
太陰星君幽幽嘆了口氣。
“你也要背叛朕?”
玉帝轉回頭,目光如刃!
“承蒙這些年來陛下照料,但妾系廣寒宮數千條性命于一身,還請陛下見諒!”
太陰星君深施一禮。
“好,好的很,朕的妹妹咒朕死,朕的女人也背叛朕,滾,你這破鞋,滾去找你的陳光蕊吧,老子穿過的鞋還沾著老子的味兒,讓他舔去!”
玉帝仿如瘋了,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
太陰星君面容蒼白,縮廣袖里的手臂劇烈顫抖。
溫嬌錯愕的看了眼陳萼,陳萼正要解釋,已是道:“朕知道相公與星君沒什么,不過此事還是因相公而起,相公自個兒去解決,可別讓人把屎盆子扣到頭上!”
溫嬌指的是第一元會與嫦娥之事,陳萼點了點頭,便道:“張百忍,想不到你不僅無情無義,還是條瘋狗,好,老子今日就和你分說一二!
幾百元會以來,你為星君做過什么?什么都沒有,你還有資格說她?
你只是貪圖她的美色,非但如此,還將諾大的廣寒宮弄成人間青樓,逞一己之私,你和云華仙子談天條,那你說,你自己犯了幾條?今日便是你眾叛親離,報應臨頭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