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贏將窗下正叼了塊肉吃得歡樂的黑黑捉了起來,對虞?良語道:“黑巖鳥最善追蹤,我師兄將它交給我,我現在將它交給你,看一看能不能幫得上忙。”說完也不由虞?良語分說,將虞?忠文落在床上的幾根發絲燒成粉末,又從懷中拿出一只小瓶,抓出一點墨綠的粉末與那些發絲燒成的灰混在一起撒向了黑黑。
拉過虞?良語到黑黑身邊讓它聞了聞,黑黑叫了幾聲,轉身從半開的窗欞飛了出去,盤旋著等待虞?良語。
虞?良語抬手一揖:“那就先借用一下,多謝孟兄。”說完便從窗戶飛身出去。
方足足站了起來,緊跟著虞?良語踏窗而去:“我隨你一道,本就是受人之托處理此事,不僅沒做好還被擺了一道,此仇不報枉為人。”
南宮鑰站到窗前,外面已經沒有了虞?良語與方足足的身影,他冷哼一聲:“還不是因為收了錢。”
孟贏嘆了一口氣:“那咱們就先上路吧,將師傅交待的事先辦了,到時候再看這邊的情況行事,只是你……”
南宮鑰收回目光:“我沒事,之前就說過了,這身體現在這樣好用過之前那樣,我去收拾一下,先上路吧。”
出門時正巧碰到伙計帶人上樓來,看到南宮鑰從孟贏房間里出來,伸長了脖子往屋里頭瞧,南宮鑰用腳一勾將門帶上,轉身便往自己那間屋走。
電光火石之間,跟著伙計上樓來的那人從腰間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沫撒了過來,南宮鑰眼睛一花,聽到“砰”的一聲,接著是開門聲與打斗聲,緊跟著他便雙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阿鑰……”
誰在叫他?
“阿鑰……”
前方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南宮鑰努力想要靠近那個人影,那么熟悉,只需看一眼她也知道那是誰,可是怎么這么奇怪,澤弘為什么會在這里?
看了看自己,竟然又變回了女兒身,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想著,前方的頎長身影已轉了過來,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看著她。南宮鑰沒有遲疑,跑上前去,帶著些驚喜與不解,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這是哪里?”
澤弘笑著抬起手輕輕摸著她的頭發,溫柔說道:“這是哪里重要嗎?”
她想了想,笑道:“不重要。”含情脈脈地瞧他一眼,嬌羞地環過他的腰:“只要有你在就好。”
一把尖刀無聲無息地插入南宮鑰的心窩,她緩緩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那雙帶笑的眼睛,澤弘的表情沒有變化,另一只手卻帶力猛地將刀抽了出去。
不知是身體的痛還是心痛,南宮鑰大叫了一聲。
眼前的景象震動了一下,漸漸變得模糊,臉上傳來火辣辣地痛,他呲著牙捂著臉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焦急的臉,大惑,呢喃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你這是要嚇死我啊,怎么叫都不醒!”孟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這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