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而不費地又刷了一波忠誠值,何瑾隨即扶起吳匡,眼神便有意無意地瞟向史阿,抱怨道:“可惜啊,眼下只有這一匹大宛良駒。就算要繁衍后代也不會純血,只能想辦法尋些涼州的河曲大馬......”
“不,”這下史阿又忍不住主動開口了,道:“二公子,西園當中尚有大宛良駒。前些時日董太尉賜予義子呂布的寶馬赤兔,便乃其中的一匹。”
“其中的一匹?......”一聽這個,何瑾當時就樂了。
之前他忽悠吳匡,說要挽救大漢的優良戰馬。當時呢......的確是忽悠,可忽悠完之后,便真的記在了心上。
此番又故意費這么多唇舌跟史阿說這么多,便因史阿乃宮中的羽林軍,還是消息靈通、且明顯對馬在意的游俠。
沒成想,真得到了意外之喜。
事實上,他對赤兔的出處,也一直挺疑惑的。
史料中光說赤兔是董卓贈與呂布的,可為何董卓未入京前,就沒贈與過其他將校大宛良駒?
最有可能的解釋,便是董卓接收了京師的兵力后,順帶將京師的良馬也一并接收了。所以,才有了赤兔這樣的大宛良駒。
畢竟王權**時代,皇帝向來一個尿性,啥最好的東西都要自己囤起來。
而漢靈帝又是個極為貪圖享樂的皇帝,西園早先就是他游樂的地方,里面豢養各種良馬異獸也在情理之中。
“多謝史羽林告知,此番恩惠,在下必銘記在心。”
向史阿行了一禮,卻絕口沒提送馬的承諾:畢竟兩人剛結識,一下就進行這么快,總會讓人不適應的。
招攬這種事兒嘛......當自己還無權無勢的時候,就要先慢慢來,文火慢燉打感情牌,才最為穩妥。
果然,隨后史阿的態度也好轉了許多,向何瑾言道:“二公子,時候也不早了,也該練習騎術了。”
當下,何瑾還是執意讓那些匈奴老者來當教練,吳匡和史阿在一旁配合指點。
他覺得先讓駕校教練、秋名山老司機還有舒馬赫依次上陣,循序漸進。再加上自己天生身體異于常人,天黑前學會騎馬,必然小事一樁。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對,對,左腳心用力,上馬動作要一氣呵成......啊,是一氣呵成,不是一口氣栽過去!”
“唉,二公子,不要揪它的鬃毛!......哎,二公子你沒事兒吧?”
“主公,放松,不要夾馬肚子那么緊!......哎,主公你摔得疼不疼?”
“......”
一個時辰漸漸過去了,天色都黯了下來。
史阿郁悶地收回看天色的目光,轉向鼻青臉腫的何瑾,弱弱地言道:“二公子,實在不行,我等還是共乘一騎吧。”
何瑾此時發髻都散亂了,整個人脾氣顯得很是暴躁。
尤其看到爪黃飛電那明亮無辜的大眼睛,總覺得在幸災樂禍后,更是大罵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鬃毛給薅禿了!......”
說完,才無奈地回應一句:“沒辦法,共乘一騎就共乘一騎吧,我也先找找感覺。”
史阿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想再鼓勵一番。
可隨后看到何瑾突然又明亮起的眼睛,史阿驚又渾身一激靈,幾乎呵斥般要求道:“路上不許唱那什么歌!”
“那,那摟著你的腰呢?......我都摔了好多次了,摟著你的腰能有些安全感。”
“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