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后來......呂布就被擢為了校尉。這消息,兩日后朝會就見分曉了。”
“被二公子踹了一腳,然后就被擢升了半格?”鮑韜聽著都感覺是天方夜譚,道:“世上還有這等好事兒?”
何瑾卻在心中念叨:哼,一個摸金校尉而已,有啥值得讓人惦記的?
然后他又不由看向曹操,心中開始道歉:不好意思哈曹老板,一不小心就搶了你的專利了。
不過后來你設摸金校尉盜發陵墓一事,好像就是從董卓這里學來的......可如今董卓又是由我啟發的,這到底算誰剽竊了誰的創意?
“那你呢?......董卓又是如何處置的你?”何咸聽半天,也沒聽到個重點,忍不住也催問起來。
“我?......”何瑾就擺擺手,道:“我倒沒啥,就是兄長兩日后,會接到朝廷的奪情詔書,要去光祿署繼續當值了。”
“奪,奪情?......”何咸一下傻了。
就算他再愚直,也知道這是好事。畢竟如今何家風雨飄搖,守喪期滿后朝廷哪還會記得起復他?
可現在守喪才一個多月,朝廷便已下了詔書奪情,無疑給他增添了一份政治資本。
“嗯......也不見得就是會去光祿署,說不定還會升個半格,調到別的署衙也說不定。”就在何咸還找不到北的時候,何瑾就補充了一句。
然后他又想了想,覺得哪里還沒交代清楚,便一拍大腿道:“對了,董卓還送了我三匹大宛良駒,一匹雄馬,兩匹雌馬,除此之外還有七匹涼州大馬。兄長,我等要將馬廄擴建一下了......”
“哦哦,擴建馬廄......”何咸就下意識地重復了一句,隨即就崩潰了一樣:“擴建個什么馬廄!......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為何呂布被擢升了半格,而你也安然無恙。替為兄請下了朝廷的奪情詔書不說,還拐了幾匹良馬回來?”
“不是拐的,是董卓非要送的,我原本想著只要一匹雌馬。可他吹牛吹大了,我也攔不住......”
說完,何瑾還一副擔憂的表情,弱弱地向何咸問道:“最主要的是......兄長,府里的錢財都被你敗光了,咱還養得起這些馬嗎?”
這時候,何咸就笑了,是詭異詭異的笑,神經質挺瘆人的那種。
隨后不待眾人反應,他一把抽出了史阿腰間的佩劍,吼著就向何瑾逼了過來:“少跟為兄說這些有的沒的,現在是考慮蓋馬廄的時候嗎?......你到底跟董卓說了些什么,還不速速交代!”
他這么一暴躁,其他人自然趕緊去攔。
何瑾也嚇得夠嗆,不知兄長發什么瘋,趕緊將見董卓一事快速回顧了一遍,然后就得出了結論:“兄長啊,這事兒......咱等天黑了行不?這么多人呢,不太方便......”
這話一出口,何咸的臉登時黑了。
就連攔著他的那些人,也覺得何瑾......實在太欠揍了。于是眾人一個對視,忽然心有靈犀,同時放開了攔著何咸的手。
再然后,何瑾就傻眼了:你,你們這都是些什么人?......問我啥我都交代了。那些不能說的,自然要天黑后跟我的親親兄長秘密談,難道還能跟你們說?
但何咸這一刻已傻眼了,根本不去分辨何瑾的意思,胡亂舞著劍就沖了過去:“你給為兄站好!如今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看為兄今日如何收拾你!”
可惜,何瑾終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根本不會眼看著要挨打,就因為要守禮而乖乖挨揍的。
他當下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外跑,邊跑還不忘囑咐何咸:“兄長冷靜啊,你仔細想想......就你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能追得上我嗎?”
“孽障,你給為兄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