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們是啥?我們可都是身經百戰的悍卒,是沙場上百折不撓的狼,是......臥槽,不公平啊,這些呂布部下都拿著長槍大戟啊!
不,他們非但拿著長槍大戟,有的還騎著馬。呼嘯著奔向何瑾指定的那些個帳篷,充分拿出了老家拴羊套馬的功夫。
只見那些并州狼騎手中繩索一扔一收,就將那些哇哇亂跑的士卒捆了起來。趕上去又一個漂亮的回手掏,便將他們扔在了馬背上。
有些愛演的,綁了一個士卒就哈哈大笑,完全跟土匪搶了壓寨夫人一樣。而那些被綁的士卒,就雙腿亂撲騰著,可憐兮兮的,可讓何瑾樂壞了。
幾乎就兩柱香的時間,營地里一片人喊馬嘶,一地狼藉。
有些前來探聽消息的,回去告訴他們主將,是何瑾帶著呂布的兵欺負自己的兵時,都讓那些主將驚得眼珠子掉在了地下:果然優秀啊......那個何瑾,這么會玩兒的嗎?
“司,司馬大人,我們以后不敢了,保證再不斗毆,不欺負并州人和雒陽人了。我,我們都聽你的命令還不行嗎?”
那個三哥慌里慌張跑到了何瑾的馬前,簡直快哭了:“司馬大人,我們可是你的兵,你不能這樣對我們啊!......”
“哼,晚了......”何瑾一點不同情,指著那些無事的士卒,道:“別跟我說什么不教而誅是為虐,人家為啥就能始終服從軍令,不惹事也不找事?”
然后三哥就被兩個如狼似虎的并州士卒給綁了,托著他兩條腿往后拉。
三哥就拼命蹭著沙地,哭喊道:“那也不能將我們送到并州人的兵營啊,剛才華都尉不也是來討要兵馬,送我們去涼州兵營行不行?”
“當然不行!”何瑾似乎很講道理,偏偏又最不講道理地回道:“買賣講究雙方互贏,華雄有什么能同我交易的?......”
接著還是一陣雞飛狗跳,那些士卒逃也逃不出軍營,打又打不過人家拿刀騎馬的,只能屈辱地被綁成了粽子。
然后,這些平日囂張無比的家伙,此時就跟豬仔一樣,被并州狼騎串成一線,拉著回了呂布的營地。
于是乎,偌大的營地看起來,立時就空曠了許多。
剩下的兩千兵卒,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看何瑾的眼神都充滿著魔幻:司馬大人,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神奇的人物兒啊!
人家華雄調一千人馬你不給,轉手就將三千人賣給了呂布?
而且,這些天來你一直悶聲不響的,讓我們以為你就是個慫包軟蛋。結果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王炸?
最終還是王匡先反應過來,可走到何瑾面前時還是渾身亂抖,氣得都不知該說什么:將近三千士卒啊,那是多少將校想得都得不到的!
如今各軍營都在搶人以壯大實力,主公你卻直接將咱六成多的兵賣了!
你,你......你賣了到底換回個啥?
然后,何瑾就錯了一下身,露出身后一個挺拔的身影,對著吳匡介紹道:“吳司馬,來認識一下,這位曲侯乃高順。”
“不過來了我的軍營后呢,就跟你一樣是假司馬了,你等日后可要同心協作哈......”
高順面容剛毅,看起來不茍言笑。
聞聽何瑾上來就給他升了半格,依舊寵辱不驚,只是躬身道:“屬下多謝何司馬提拔,必會盡心竭力效勞。”
“嗯嗯......”何瑾就止不住笑一樣,跟個二傻子一樣:“吳司馬,你先帶高司馬熟悉下營地。我,我回帳里笑一會兒哈。”
說著,他還真忙不停地沖入了主帳,捂著被子吃吃傻笑:“啊哈哈......不到三千士卒就換來了高順。呂布啊呂布,史書上說你知高順忠而不能用,果真如此。”
“這可真的是......便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