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冷烈的是一身儒雅裝扮的冷夫人,她看著兒子,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就對了。他花了十億買我的項上人頭。而雇傭的對象是絕剎閣的人。”
“什么?”
冷老爺子拍案而起。
眼神中充滿了氣憤和驚懼。
他把疼的幾乎要昏死過去的冷清巖放在另一張椅子上,雙眸猩紅的望著他。
“你竟然也學會了你媽那一套。好哇,好哇。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道,身邊竟然養著一只白眼狼。”
冷老爺子顫抖著手,指著冷清巖,后悔不已。
“不是的爸,你別聽大哥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要是真請了絕剎閣的殺手,大哥怎么可能完好的回來?”
冷清巖疼的幾乎要暈過去,但他卻強忍著痛意,保持著清醒,據理力爭,死不承認。
冷夫人連忙走到冷烈身邊,去檢查他身上的傷口。
看到胳膊側面已經干涸的血跡后,腦袋一暈,差點跌倒。
冷烈眼疾手快的扶住冷夫人,直說自己這點擦傷無礙,不用擔心,冷夫人才拍了拍胸口去拿了藥箱,親自給冷烈包扎傷口。
冷老爺子一看到冷烈的傷口形狀,立即就猜到應該是被子彈所擦傷,這樣的痕跡,做不得假。
而且他們冷家做的是燈飾生意,從沒和什么人結過生死大仇,不可能有人會拿槍來殺他兒子。
而且,以他對兒子的了解,他不是個會撒謊的人。
所以,想要他兒子命的人,就是身邊這只,養了二十幾年的白眼狼。
“爸,我沒有。您想想,絕剎閣出手,焉有活著的機會?大哥就只受了那么點兒傷,怎么可能與絕剎閣有關。我……”
“閉嘴。”
冷烈實在聽不下去了,冷喝一聲:“你以為絕剎閣天下無敵了?若非有人相救,今晚我必死無疑。我死了,是不是就如了你的意?”
冷烈眼底寒芒一閃,恨意瞬間涌上心頭:“從你來到這個家開始,總是在背后做各種小動作。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我看在你與我血脈相連的份上,一直都在忍讓著。而你,卻越來越得寸進尺。
要不要我把你從三歲就如何算計家里的傭人開始細數你這二十幾年來的豐功偉績?
知道為什么我從十歲后就不愛搭理你,性格變得這么冷漠了嗎?
都是因為我看穿了你的小把戲。
你把家里的每個人都算計的團團轉。要不是我爸媽對我堅信不移,或許這個家早就被你算計了去。
你在人前裝了這么多年弱小的白兔,其實背后就是個惡毒的豺狼。
我一直沒揭穿你,只是不想讓爸媽因為養了你這只喂不熟的白眼狼而傷心。
但是,你敢雇傭絕剎閣的殺手要我的命,有第一次,絕對會有第二次。你敢讓人要我的命,就會要我爸媽的命。你成功的踩到了我的底線,你就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你想怎么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冷清巖想不承認都不行了。
知道自己花了錢,也沒能殺死冷烈,他的心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