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晚上十點半,艾米都已經睡下了。
流毓的書房還亮著燈。
蕭云沫進客廳時的聲音到底還是驚動了流毓。
見她這么晚回來,也沒提前和他說。
流毓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擔憂的從書桌前站了起來。
“怎么這么晚回來了?”
“我在學校的同學出了點事,可能是因為我被連累了。你沒睡的話,我想和你說一點事。”
蕭云沫拉了把椅子坐在書桌對面,認真的看著他:“從明天開始,臨江科技不再供貨給鐘家。包括鐘家勢力范圍內的任何一家。”
“嗯,鐘家又惹到你了?”
流毓見有事的不是蕭云沫,這才放心的坐了下來。只不過,眸底快速的閃過一抹狠戾之色。
“看來,之前給鐘家的那些教訓還不夠呢!流毓哥哥,幫我查查鐘家在京都還有哪些勢力。選幾個最大,掙錢最快。沒了就會動搖根本的產業。我要讓鐘家的這些產業,在京都消失。”
蕭云沫從來都不是被動挨打的人。
既然鐘家又惹上了她,那就嘗嘗她的怒火吧!
“這次,你不要出手,我來。”
對于欺負了自家孩子的家族,流毓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而且,他消失了三年多。也是時候出現在大眾面前了。
他也該回江家了。
“流毓哥哥,你想好了?”
蕭云沫即驚又喜。
三年多了,他真的想通了,看開了,放下了嗎?
“我畢竟是江家的嫡長孫。早晚要回歸江家。這些年的自我流放,已經夠了。”
斂下眸底的苦澀,流毓朝蕭云沫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是他心中永遠打不開的結。
除了那個女人,誰都解不開。
他想,就算他回了江家,這輩子也不可能再娶了。
“那流毓哥哥,鐘家的事就交給你了。我今天晚上要呆在研究室,可能到明天早上才能出來。”
即然流毓有了自己的主意,蕭云沫也不便再說什么。
去樓上洗了個澡,她就一頭扎進了研究室配藥。
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鐘,蕭云沫才從實驗室出來。
看到三人都在,蕭云沫胡亂了吃了點早餐,就開著車回了凌園。
臨走時她給覃可源發了條語音,讓他去凌園等她。
蕭云沫猜想著,覃可源肯定把事情告訴了沐凌梟。
要不然他準備手術室這么大的事,不可能瞞得住沐凌梟。
對于覃可源來說,沐爹地的手術,是一場非常大的手術。各方面要準備齊全,定是要經過很多道手續。
到凌園時,已經是上午十點。
蕭云沫一下車,就看到院子里站了一排人。
除了她熟悉的沐凌梟,覃家兩兄弟,還有單涼外,沐家大伯和沐庭爵也在。
還有幾個他并不認識的人,看起來像是軍人。
這么大的陣仗,倒是讓蕭云沫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瞥了一眼激動中的覃可源,悄悄的白了他一眼走向了沐家大伯。
她先朝他打了聲招呼,又向顧庭爵點了點頭,叫了一聲大哥,這才走回到沐凌梟身邊。
“沫姐,藥是不是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