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關關飽含期待地問徐檀兮:“徐姐姐,我唱得好不好?”
“很好。”
戎關關飽含期待地問秦昭里:“秦姐姐,我唱得好不好?”
“特別棒。”
戎關關飽含期待地問姜灼:“姜灼哥哥,我唱得好不好?”
“嗯。”
戎關關用鼻孔對著戎黎:“哼~~”
戎黎:“……”
游戲就到這里了,蘇梅梅還有一個半小時左右,讓大家好好歇息。
“我睡會兒。”秦昭里昨晚工作到很晚,有點犯困,她打了個哈欠,把頭枕在姜灼肩上,“你出門前洗澡了?”
“嗯。”
他筆直地坐著,一動不動。
她臉蹭了蹭:“你身上香香的。”
他不用香水,是柚子味的沐浴露。
“要不要聽歌?”
“嗯。”
秦昭里沒動,眼皮已經合上了。
姜灼看了看四周,大家都休息,并沒有人注意到后排,他有些笨拙地拂開她耳邊的頭發,再把耳機給她戴上。
“除了大提琴和吉他,”秦昭里聲音懶洋洋的,帶著倦意,“你還會什么樂器?”
“鋼琴和架子鼓。”怕吵著別人休息,他聲音很小,“我媽媽生前是鋼琴老師,我爸以前也是做音樂的,后來和酒吧里的女人好上了。”
后面就沒有后來就,他也沒有往后講。
秦昭里聲音壓得低,有點鼻音:“我還沒聽過你彈鋼琴。”
姜灼說:“以后彈給你聽。”
“那你去買架鋼琴。”她很困,身體放松后,重量慢慢壓在他手臂上,“用我的卡。”
“好。”
“架子鼓也一起買吧,我還挺喜歡男生打架子鼓的。”
“好。”
真聽話。
秦昭里把臉埋進他衣服里,用力嗅了嗅,全是柚子味,好聞得令她有些恍惚。
“能跟我說說你嗎?”
因為她閉著眼睛,姜灼可以毫無顧忌地看著她,目光像窗外的日頭,溫煦柔軟。
秦昭里從來沒和他人談起過自己的家事。
“我爸很有錢,我媽是個普通人,我爺爺棒打鴛鴦,只要孫女不要兒媳,我爸就帶著我媽出走,他們在飛機上出事了,當時我八個月大。”她三言兩語,言簡意賅,不帶什么情緒,“講完了。”
她不會唱歌跳舞都是真的,除了做生意,她的確什么都不會,因為老爺子只教了她怎么做生意、怎么賺錢、怎么把秦家推到商界的金字塔頂端。
一個工具而已,不需要會別的。
“你冷不冷?”姜灼在耳邊問。
她點了點頭:“有點。”
他把自己的圍巾給她蓋上。
車上很安靜,外面沒有風,也很安靜,高速公路兩邊是連綿起伏的山巒,遠遠望去,藍藍天空下有一片蔥蔥綠綠。
“哥哥,”戎關關趴在關著的車窗上,“山上那個白色的是什么?”
戎黎看了一眼:“是瀑布。”
戎關關安靜了一會兒:“哥哥你快看,外面有牛!”
“嗯。”
又過了一會兒:“哥哥,天怎么變黑了?”
“是隧道。”
“什么是隧道啊?”
“噓。”戎黎低聲說,“別吵她睡覺。”
戎關關扭頭看了一眼:“哦。”
徐姐姐睡著了。
戎黎從包里拿出毯子,給徐檀兮蓋上。太陽從車窗漏進來,她皺了皺眉,他抬起手,掌心遮在她眼睛上面,一捧金黃的日頭落在他后背。
她在睡,他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