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里高二就退學了,因為秦老爺子說去學校是浪費時間,專門請了人在家里教她,除了徐檀兮之外,她沒有朋友,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徐檀兮第一次見秦昭里的時候,她還是個孤獨的孩子。當時徐檀兮問她,要不要一起玩跳房子,她問:什么是跳房子?
九歲的秦昭里已經知道什么是股票了、知道什么是融資,但不知道什么是跳房子。
她十八歲的生日宴辦得很隆重,秦老爺子請了很多商界政界的人過來,驕傲地向大家宣布了他的繼承人。十八歲的秦昭里穿著高跟鞋,穿著昂貴禮服游刃有余地應酬。
蛋糕她一口沒吃。
宴會結束后,徐檀兮給她做了一個小蛋糕,吹蠟燭的時候,她許了個愿望:希望徐檀兮健康平安。
她當時開玩笑地說,她沒有父母,只有徐檀兮了。
戎黎說:“她和姜灼挺合的。”
“我也覺著挺合。”
溫羨魚太重利了,不會純粹地愛一個人,可是她的昭里,真的需要有人愛她。
姜灼不一樣,他是個眼里有太陽的人。
徐檀兮伸手,摸到戎黎的腿:“涼了。”
暖寶寶不熱了。
戎黎抓住她的手:“不要亂摸。”
“我給你重新貼。”
她坐起來,去拿放在角落的背包。
戎黎也起來了:“我自己弄。”
她按著他坐下:“你坐好。”
戎黎把戎關關那邊的被子壓好,腿伸直,然后坐著不動。
徐檀兮把他褲腿卷起來,撕掉已經冷了的暖寶寶,隔著里面衣服重新貼在膝蓋的位置:“好了。”她揉了揉,掌心下面慢慢在發熱,“腿疼不疼?”
其實有一點點,戎黎說:“不疼。”他突然喊,“戎關關。”
戎關關沒答應。
戎黎確定他睡熟了,這才抓著徐檀兮的手放在了腹上:“杳杳,這里也要。”
他那里暖烘烘的,一點都不涼。
徐檀兮也由著他,重新拿了一片,跪坐在他雙腿之間,掀開他的衛衣,俯身過去,紅著臉給他貼。
戎黎覺得自己是作死,就他那點自制力……
他拿了外套,往戎關關頭上一扔,蓋住了他的臉,然后抱著徐檀兮的腰,翻了個身,壓在她上方。
“還沒貼好。”
她推了推他,光都被他遮了去,昏暗把她臉頰的嫣紅藏好。
戎黎捉著她的手,放進自己衣服里:“摸到了嗎?”
“嗯?”
“溫度。”
他身上在發熱,一點都不冷。
徐檀兮臉皮薄,側著頭不看他。
他偏不讓,端著她的下巴讓她轉過臉來,另一只手握著她的手,貼著發熱的暖寶寶,不安分地往上。他眼里有滾燙的一層欲,紅了眼角,也紅了耳朵和喉結。
他也不急,從額頭開始,慢慢親她。
“嗯……”
不是徐檀兮的聲音。
她被嚇了一跳:“有、有聲音。”
他們帳篷后面是普外一位護士的帳篷,那位護士帶了男朋友過來。
戎黎捂住徐檀兮耳朵:“別人在做壞事,你不能聽。”
她睜著眼,臉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輕。
戎黎手肘撐在防潮墊上,繼續親她。她好像喜歡被親眼睛,一碰到,她睫毛就顫個不停。
過了很久。
戎黎手拿開了,隔壁安靜了,徐檀兮聽到了他的呼吸聲,又亂又重。
“杳杳。”
“嗯。”
他臉埋在她頸窩里:“有點難受。”
她抱著他,手乖乖放在他后背:“如果你想——”
“嗯,想。”他抬頭,“所以我們什么時候結婚?”
他們之前說過,病好了就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