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煩她,可是她好像得勢了。
**年二月二十七,張歸寧女士第一次站到了南城富太太的C位,這真是個值得銘記的日子啊。
二房得勢了,再說說失勢的大房。
徐伯臨剛在徐仲清那里吃了癟,一肚子火沒發出來,直接去了研發部,也是氣急了,沒管秘書還在,火冒三丈地吼了句:“喬子嫣。”
“你先出去。”
秘書出去了,并把門帶上。
辦公桌上有個大箱子,喬子嫣在收拾東西:“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徐總經理啊。”她把照片收進箱子里,抬頭瞥了徐伯臨一眼,“不對,現在不是總經理了。”
徐伯臨質問:“你接近我就是為了你媽的案子?”
“不然呢?”她笑了笑,拉了椅子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上,米色風衣下的裸色絲襪繃在腳上,往前延伸,是一雙玫紅色的高跟鞋,“不然還能為了什么?你有什么可圖的?圖你年紀大還想要兒子?”
徐伯臨扯了扯領帶,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孩子是你故意流產的?”
喬子嫣笑出了聲:“徐伯臨,你對你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誤解?孩子?”她目光往徐伯臨身前一掃,“你硬得起來嗎你?”
徐伯臨勃然大怒:“你——”
“那晚我給你吃了點藥,你做了個春夢而已。”喬子嫣看著手指上新涂的指甲油,笑得很明媚,“年紀大了就別做夢了,還想要兒子呢,也不照照鏡子。”
徐伯臨哪里受過這樣的侮辱,沖上去罵了聲賤貨,揚起手就扇過去。
瞧瞧,衣冠禽獸脫了衣冠是什么玩意?
喬子嫣抬手截住了呼過來的巴掌,眼里魅人的鉤子變作了刀子:“知道老娘是什么人嗎?就敢跟我動手。”
她站了起來,捏著徐伯臨的手腕,往地上一推。
徐伯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漲紅了臉,抬頭就對上一雙狐貍眼睛,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
“老東西。”
扔完話,她把絲襪脫了,扔在徐伯臨臉上,又把頭發扎死來,露出修長的脖子,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了,又狠又辣:“去打聽打聽,錫北國際是干什么的。”
徐伯臨把臉上的絲襪扯開,勾住了眼鏡,被狠狠扔在地上。
“哦對了,”她走過去,用高跟鞋的鞋尖踢了踢徐伯臨的腿,“你老婆和女兒不要去撈,不然手給你砍斷。”
說完,她一手搬著箱子,一手撥電話,瀟灑地走出了辦公室。
“六爺,跟你老婆說一聲,我辭職不干了。”
徐伯臨看著扭腰走遠的女人,一腳把地上的眼鏡踩碎了。
因為溫照芳的案子,徐檀兮最近的精神狀態不好,晚上很難入睡,睡著之后又容易夢魘。
學校已經開學了,戎黎請了假,隔兩天就陪徐檀兮去一趟心理咨詢室。
創傷后應激障礙有復發的傾向,黃文珊給徐檀兮重新開了藥。她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戎黎前一陣子問過她,徐檀兮吃的藥對懷孕有沒有影響。
徐檀兮還沒醒,在咨詢室內的休息室里睡覺。
黃文珊開完藥后,問了戎黎一句:“你和徐小姐結婚了?”
“嗯。”戎黎坐在咨詢室的沙發上等,目光一直望著休息室門口。
黃文珊客氣地說:“恭喜。”
“謝謝。”
“你們避孕了嗎?”
“……”戎黎不自然地將目光收回,“沒有。”
黃文珊把眼鏡摘下:“雖然我開的藥和劑量不會對胎兒有致畸影響,但我不建議你們現在要小孩,徐小姐的狀態不好,暫時不適合懷胎妊娠。”
戎黎沒表態。
黃文珊換了副語氣,像開玩笑:“不能等等嗎?非要這么急著生嗎?”
他皺著眉沒說話。
黃文珊知道,他聽進去了。
回麓湖灣的路上,戎黎開車。
“我要去趟超市。”
徐檀兮在咨詢室睡得很好,精神好了些:“要買什么嗎?”
他說:“買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