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冀北收到。
戎黎掛完電話后,徐檀兮說:“剛剛棠光出來了。”
戎黎在開車:“那個證人是她抓來的?”
“嗯。”徐檀兮愁眉不展,“她這次出來和以前不太一樣。”
戎黎把車停到路邊:“怎么不一樣?”
“她這次出現的這段時間里做了什么、說了什么,我都記得。”
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戎黎帶徐檀兮去了心理咨詢師,黃文珊說,主副人格有可能會融合。
因為徐檀兮不是普通的多重人格,黃文珊也不確定這到底是在好轉還是在惡化。
晚飯過后,徐檀兮坐在陽臺的吊籃椅上發呆。
戎黎給戎關關放好熱水后,去陽臺陪她:“在想什么?”
她看著窗戶外面:“如果我有了棠光的記憶,我會變成什么樣的人?”
她在想這個。
戎黎站在吊籃旁邊,輕輕地搖著:“不管你變成什么樣的人,你都是祁杳杳。”
黃文珊說,徐檀兮是主人格,棠光和光光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取她而代之的想法,那所有人格融合后,意識應該會為她為主。
當然,這只是猜測。
因為一切都未知,徐檀兮有些不安,憂慮悉數堆在眉間:“我希望棠光說的是真的。”
戎黎走到她前面,蹲下來,手放在她膝蓋兩側:“她說的前世今生?”
“嗯,我希望她也是我。”
她很自私,她不想還有別人,所以她要開始相信,相信棠光的話,相信她就是棠光,相信那個她還沒觸碰到的、虛幻的前世。
“如果真有前世,”戎黎仰著頭,眼里只有徐檀兮,“那我希望你不要想起來。”
“為什么?”
棠光看他目光總是很悲涼。
“因為結局不好。”
窗外,星星在眨眼,螢火和蟬鳴額季節快要來了,
白子落下棋盤,勝負已定。
“你輸了。”
路華濃坐在對面,手里還捏著一顆黑色棋子:“我認輸。”這里是醫院,她還穿著病號服,“沈先生棋藝高超,我下不過你。”
不僅棋藝高超,記憶力還了得。沈先生看不清棋盤,她下一子,他的助理就口述一次,即便這樣,她還是輸了。
她和沈先生還賭了一局,賭徐檀兮有多信任戎黎。
結果也是她輸了。
對面的人拿了盲杖起身:“記得收尾。”
“我知道。”
帝都會用盲杖的沈先生只有一位:沈家的公子,沈清越。
夏天快到了,夏天戎黎的腿不會那么疼,夏天沈清越的身體也不用臥床。
“沈先生。”
沈清越停下來,回頭,助理也停下來,站在他身旁。
路華濃笑問:“我上次請徐小姐來做客,你提醒我要萬分小心她。”她起身,為了能緩刑,她把自己折磨到瘦得只剩一張皮子,“你為什么會這樣提醒我?徐檀兮有什么過人之處嗎?”
比如,她很能打。
沈清越戴著眼鏡,漂亮的一雙眼,可惜無神:“不要試探,也不要問你不該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