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了。”
凌窈的父親凌東臨是富N代,凌窈是富N+1代,家里一堆幾十萬的包、幾百萬的車她都沒用過,雖然凌東臨總說沒關系,家里該交的稅都交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凌窈還是覺得應該低調,畢竟老宋家的人基本都在政界,而且開著幾百萬的車去抓罪犯也不太好,還費車。
她是一名刑警。
上午十一點,她開了輛低調的改裝車去機場接宋稚,車上有刮痕,抓壞蛋的時候刮的,她沒空修。宋女士說準了,機場很多蹲宋稚的記者。
她以辦案的名義把記者都支走了。
從后視鏡看,宋稚狀態不怎么好。
“若若。”
“嗯?”
凌窈問她:“你在驪城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凌窈聽宋女士說的,前天晚上老爺子托驪城特警隊調了五輛直升機。
宋稚沒有遮遮掩掩,大方地坦白:“嗯,一見鐘情了。”
“秦肅?”
她點頭。
凌窈沒多問:“你給的資料太少,排查需要一點時間。”
“會不會耽誤你工作?”宋稚重感冒,精神懨懨地靠在裴雙雙身上。
“不會,我找了情報科的同事幫忙。”
剛過紅綠燈,前面有人在喊抓小偷。
凌窈靠邊停了車:“若若,等我幾分鐘。”
“小心。”
被偷錢包的是位老太太,跑了幾步就跑不動了。路上人不是很多,都干看著,沒人管“閑事”。
小偷年紀不大,腿腳很麻利,拐出主干道后,跑進了巷子里。
這一帶凌窈很熟,抄了近路過去。一排排都是開發商拆不起的矮房,她走了樓頂,單手撐著身體一躍而下,剛好落地在小偷的前面。
小偷腳下急剎車。
她拍了拍手上的土:“大白天的出來偷東西,想吃牢飯是吧。”
小偷見她一個女孩子,直接拿出了一把刀。
宋稚還在車上等,凌窈沒時間折騰,速戰速決,躲了兩下刀,一把擒住小偷的手,奪刀的同時,一個過肩摔,把人摔倒。
小偷痛得齜牙咧嘴,剛要爬起來,凌窈踩在他肩上,把他摁回了地面。
“把東西拿出來。”
小偷回頭嚎:“你誰啊!”
她撿起地上的硬紙板,一板子拍下去:“你爹。”
刑事專案組二組,一隊副隊長,凌窈。
手機響了,是凌窈的同事打來的。
“什么事?”
同事說:“張海濤那個案子有線索了。”
那個案子凌窈追了一周。
*****
瀧湖灣坐落在城市的北面,是一個已經有幾十年歷史的老小區,安保物流都不行,小區住戶陸陸續續搬走了很多,居住率不高。
兩部電梯永遠有一部正在維修。
電梯上的數字在跳動,一層一層降落。
等電梯的男人穿著白襯衫,領帶松松地掛著,黑色西裝搭在手臂上,他一只手揣著兜,一只手拿著手機。
電話那頭的人說:“譚哥,刑事專案組的人在查張海濤的死因。”
男人問:“是誰在查?”
聲音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懶散勁兒,男人生了一雙乖巧的杏眼,眼角有一顆淚痣。
電話那邊回:“一個叫凌窈的女刑警。”
電梯門開了,男人卻仍站在原地。
“萬一讓她查到什么不該查的,”電話里的人壓低了說話的音量,“譚哥,要不要把她做掉?”
男人把領帶抽了,一圈一圈纏在手里:“做掉她了警方能善罷甘休?都什么年代了,還成天打打殺殺。”
“那怎么整?”
“讓她查,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查出一朵花來。”
男人掛了電話,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