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風領了命,復又聽襄郡王叮囑道,“切記要以禮相待!”
“是!”恭恭敬敬的應了聲,但心中的想法卻不怎么恭敬的,冷風暗道,更像思春了!
他留下一人在這里等,剩下之人皆護送襄郡王離了。
明知道拿回荷包的幾率微乎其微,姜瑤尤不死心,連帶著她自己的碎銀子都放進了那個荷包,可以說現在的她身無分文,就算進了城也不可能有落腳的地方。
猶豫良久,她終于下定了決心,在山下蹲著,待到襄郡王他們離開,她再上去拿荷包,祈禱那個荷包能被丟在角落里吧。
老天對她還是不錯的,沒等她腳被凍成冰棍兒,也沒等她臉被風刀子刮花,襄郡王便帶著人從山上下來了。
他面色蒼白,腳步有些虛浮,唇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姜瑤看著有些恍神兒,這還是前世那個妖冶狡黠的男子嗎?
直到人走遠了,她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是或不是跟她又有什么關系呢?
等人走遠了,姜瑤才小跑著上山,山不高,沒多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小茅屋。
咦?奇了怪了,這門怎么沒鎖?姜瑤站在遠處,按理說襄郡王不至于忘記鎖門呀……
正這么想著,便見一持劍侍衛從屋內出來,姜瑤趕忙閃身避到了灌木叢中,尋思著等人走了,她再進去。
只是等來等去,那侍衛一直在門口來回溜達,還時不時的四處望望,每張望一次,姜瑤便嚇得縮一次脖子。
他在等人?等誰?不會在等她吧?難道發現了荷包,等她回來取荷包,正不曉得昨夜是誰踢了他家主子,好抓個正著?
這么一想她就愈加心塞,昨夜拿了藥,便將荷包隨手丟在了床上,早知道救了人還被蹲,她就不打他也不踢他了,眼下人家正等著她自投羅網呢!
“哎!”姜瑤嘆了口氣,貓著腰往山下走。
“誰?”持劍侍衛敏銳的察覺到動靜,大喝一聲。
姜瑤身子一凜,撒腿就跑,邊跑還邊后悔,好好的她干嘛要嘆氣!
只是以她的腳力想跑過侍衛是不可能的,持劍侍衛一個翻身便利落的落在了姜瑤面前,嚇得姜瑤急忙剎住了腳步。
雪后路滑,又是下山,姜瑤跑的還快,這么一剎住腳,呲溜的一下便滑了下去。
估摸著會摔個狗吃屎,不過也好,可以將面上趁機弄上臟污,讓人看不真切。
想的挺好的,姜瑤也準備犧牲臉蛋兒了,但她低估了侍衛的行動能力,持劍侍衛眉頭一皺,眼疾手快的提住了姜瑤的后脖領。
真的是提,姜瑤本來是向下出溜的,被這么一提,屁股沒能著地,腳也吃不上力,整個人像個尖括號一般懸在半空中。
囧!好囧!
但眼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腳下蹬了兩下,借著侍衛的力道才站穩了。
剛一站穩她便先下手為強問道,“你干什么?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
侍衛打量她一眼,一身的粗布棉衣,上面不說補丁摞補丁吧,但也不似是用得起那樣荷包之人,他冷了聲音問道,“你跑什么?”你不跑我就能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