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她去送飯,公子還沒回府,不知道這個時候回沒回來?
她小跑著往花園那邊走,伸著脖子張望著,正見襄郡王跟冷風從遠處過來,她一閃身躲到了假山后,待到人走近了。
一個男聲從假山后方傳來,抱怨道,“我在廚房當差千難萬難,明明是大師傅輸了,說自己一個月不吃飯,他不履行諾言也便罷了,卻還不讓我吃飯……”
襄郡王眉頭蹙了蹙,這讓他想起了早晨那個瘦不伶仃的小廝阿蘇說的事,還是因著廚房的螃蟹引起的。
又聞一個女聲道,“我聽說啊,那大師傅還是跟隨過先駙馬之人呢,怎么會這么沒有誠信食言而肥?”
冷風看了看自家公子,襄郡王的目光沉了沉,看了他一眼。
二人頗有默契的一左一右向假山后方走去,那里哪還有一人?似是適才聽到的二人對話,是他們的錯覺一般。
襄郡王眉頭蹙的緊緊的,那個說話的男聲,應當就是今早那個叫阿蘇的小廝,至于女聲聽著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是誰了,怪就怪在府中連個丫鬟都沒有,哪里來的女子?
此刻的姜瑤,早已順著假山后的縫隙鉆了出去,遠遠的跑開了。
襄郡王縱身一躍跳上了假山,四下望去,竟沒有看到那束瘦骨伶仃的身影。
他蹙了蹙眉道,“冷風,去廚房看看!”
冷風自然也聽出適才說話的二人,其中一個是阿蘇,但他知道,公子讓他看的不僅僅是阿蘇,還有大師傅。
先駙馬治軍嚴明,怎么能容許被人說手下之人言而無信呢?
待到冷風進廚房之時,姜瑤還沒能跑回去,沒辦法,腳速不是一個等級的。
廚房的小廝正吃完飯,聽到門響不知是誰說了一聲,“呦!阿蘇回來了,正好趕上洗碗!”
冷風的眉頭皺了皺,嘴上沒說,但心中卻有了計量,這阿蘇八成兒也是被欺負慘了才出此下策,晚飯不給吃,還讓人家洗碗?
這么一想,昨夜那幾個大螃蟹進了阿蘇的肚子,他也就不覺得那么不平衡了。
幾個小廝齊齊望了過來,見是冷風,忙起身,換上一副討好的嘴臉道,“冷侍衛怎么親自來了?是不是公子有什么吩咐?”
冷風點了頭問道,“大師傅呢?”
“我去叫!我去叫!”阿旺忙狗腿道,順便在冷風面前刷刷臉。
冷風皺了皺眉,這小廝怎么比阿蘇還丑?
這話要讓阿旺聽到,阿旺定是會叫屈的,他這是被打的鼻青臉腫,跟阿蘇那種從小丑到大的不一樣。
走在半路上的姜瑤猛地打了個噴嚏,誰罵她呢?
那廂大廚房中,沒一會兒的功夫大師傅便小跑著從里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