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感激的點頭道,“有勞太醫了。”
兩位老太醫前腳剛出門,襄郡王后腳便睜開了眸子,姜瑤回頭,見其深邃的黑眸望了過來,笑盈盈道,“公子裝的真像!”
襄郡王:“……”
三分裝,七分真,他本就是受傷了,強忍疼痛,不過是不愿眼前之人擔憂罷了。
“公子?”姜瑤見其出神,輕聲喚了一聲。
襄郡王嘴角含笑道,“阿蘇,這次多虧了你!”
姜瑤知道他說的是送血和請晉王之事,遂撓了撓頭,笑著道,“都是阿蘇應該做的,阿蘇這就去請忠叔,讓他來重新為公子包扎傷口。”
“不必了,太醫剛走便請忠叔,沒得引起別人懷疑。”襄郡王解釋道。
姜瑤點頭,說的也是,再轉過身去,面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卻是惆悵。
是還沒找到救文昌伯府的證據,她才這般不遺余力幫他的吧?但幫他之時,腦子里從來沒想過文昌伯府之事,她苦笑一聲,許是依舊相信他是個該救的好人吧……
翌日,天還未亮,姜瑤睡得極沉,外面響起了敲窗子的聲音。
襄郡王睜開眸子,翻身下床,將窗子推開一道縫隙,窗外低低道,“公子,莊子上之事都辦妥了,下一樁什么時候辦?”
襄郡王沉了沉,瞥了一眼紫檀木雕花大床上的女子,低聲道,“不急,陛下那邊可有動靜?”
“就這兩日了!”
“嗯!證據可都備齊了?”
“備齊了,就等公子下令了。”
襄郡王點頭示意人下去,走回了紫檀木雕花大床側。
也就是一個時辰的功夫,便陸續有人送上門來探望,朝臣們的耳朵可比公主府靈的多,曉得風往哪邊吹,也曉得人應該往那方向走,愁就愁在,大部分朝臣想做一顆墻頭草,哪邊有風便哪邊倒,但又不想倒的那般明顯,畢竟日后登基的還是太子!
公主府以公子需靜養為由,將人一一拒之門外,唯有五皇子奉了陛下和太后的旨意前來探望,才被放了進來。
襄郡王躺在床上,面色極為蒼白,虛弱的望了過來道,“昨日多謝五表弟仗義執言,才保住我這條命!”
五皇子第一次被人捧的這么高,心中有些虛道,“我哪里有這本事,是三哥的人攔住了太子的人。”
“那也是你先攔著,才能拖到晉王殿下趕到,表哥還是要謝謝你!”襄郡王語氣懇切,五皇子雖勢單力薄,但也是誠心誠意要護他。
該心虛的是他,是他利用了五皇子一片赤誠之心。
五皇子撓了撓頭道,“往日父皇都斥責我胡鬧,難得昨日父皇夸了我兩句,還將太子哥哥禁足一個月!”
“禁足一個月?”襄郡王摸了摸后腰,自己受了那一箭,他只禁足一個月真是便宜他了,不過等他解了禁足,若是損失了肱股之臣,這買賣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