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語塞結巴道,“不……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要忘了自己什么身份!”杜羽微有些咬牙切齒。
甄招搖微微點頭,是她出身不好,在杜羽微眼中只配給襄郡王做個侍妾,但她沒有挖空心思往公主府里擠,她是真的將杜羽微當朋友,才一忍再忍的。
“微微,你先冷靜冷靜,想想別的路子吧,你也知道我什么身份,我能幫你的都幫了。”她也不想再勸杜羽微放棄了,如今她已經鉆了牛角尖了,多說無益,反而會反目成仇。
杜羽微一甩衣袖,冷哼一聲,“不幫就不幫,沒有你我未必不能成事!”
甄招搖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搖著頭收回了目光,不過是個與她前世一般的可憐人吧,爭到最后,搶到最后,才發現那人根本就沒有心。
一連兩日甄招搖都乘著馬車去公主府,但毫無意外的是,都沒有見到襄郡王人,挽心就陪在身側,既不催促也不安慰,想來郡王爺是傷透了心,若明日依舊不見,必是沒有糾纏的必要了,她便去稟報太后。
京中之人心明眼亮,才兩日的功夫,茶樓酒肆便有人開始碎嘴了。
“我聽說那文昌伯府四女生的驚為天人,在文昌伯府落在之際,便住進了公主府,這兩日更是日日登門,以慰相思之苦。”
“可不是嘛,便是再好看的皮囊,也經不住距離的阻隔,日子久了不見便沒了情誼。”
“哎呦,你們還不懂嗎?文昌伯府要靠著這女兒攀上皇家便要有所犧牲。”
一連串的惡言惡語起于茶樓酒肆,瘋傳于市井之間。
這日文昌伯回府之時面色極差,他是有心與女兒談一談的,但礙于父親的身份話說重勒令不合適,便去了大夫人院中。
大夫人向來是個會看臉色的,一見文昌伯的模樣,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了個清楚。
沒多一會兒的功夫,大夫人便帶著布匹繡線,詩書詞集來到了淺云閣。
甄招搖正要帶著挽心出門,被堵了個正著。
“搖兒要出門嗎?”大夫人拉著她的手慈愛問道。
甄招搖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道,“嗯,有些事出去一趟。”
大夫人拉著她坐下,道,“你是大家閨秀,日日出門豈不是讓人笑話?”
甄招搖抬眼去瞥挽心的神色,心道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渴了有人遞茶,她正不想去公主府呢,大夫人的話正中下懷!
心中雖是這么想的,但她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了,便道,“我日日在閨中,閑的無聊。”
大夫人嗔道,“娘知道你怕悶,這不連繡娘都帶來了,讓她教你繡繡花,打發打發時間,或者讀些詩書。”
甄招搖腦殼疼兒,太后罰的那五十遍女則女戒還沒抄完,這就又要繡花兒讀詩?
她笑嘻嘻的接過繡線和花樣兒道,“我還尋思著什么時候找些花樣兒來繡呢,這些我收下了,繡娘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