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事實上,她就算不入商會,鎮上的事裴澤也無法冷眼旁觀,他不是還答應吳知縣幫忙組建海防隊嘛!
“有我在,你有什么不安心的?”裴澤問道。
“即便有你在,你也不可能時刻在我身邊,就像上次,你明明說去仙靈島一天,卻一走就是七天,連個信都沒有。”花椒忍不住提了提上次的事,“你知道我有多擔心?”
而且回來跟沒事人一樣,對京城的事只字不提。
要不是她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她都以為他去青龍寨重操舊業去了呢!
“上次的事,是我不對。”裴澤誠懇道,“以后我再出門,我肯定會告訴你的。”
“那你的那個故人怎么樣了?”花椒又問。
她想過了。
只要他不說他是誰,她絕對不問。
“無礙了。”裴澤忙道,“我還沒去的時候,已經有別的人幫忙解決了,要不然,我七天也回不來的。”
“那就好。”花椒揶揄道,“看來幫你的人,的確對你挺好的。”
裴澤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再沒吱聲。
吃過晚飯,兩人提了大包小包地去了汪榮家看望汪七。
汪七的傷在腿上。
被人砍了一刀。
剛吃了藥,躺在炕上昏睡著,楊老太太坐在炕邊掉眼淚,汪榮在邊上安慰:“娘,您不要難過了,大夫說了,養幾個月就無礙了。”
一個怯生生的女人端著水不聲不響地立在炕邊。
花椒知道她是汪榮的妾,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兩眼,容貌一般,就是年輕,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歲左右。
馮氏則幫著給裴澤和花椒沏茶:“你們就是太客氣,來就來唄,買這么多東西干嘛?”
“七爺出門這么久,我們都惦記著,希望他老人家能盡快好起來。”裴澤上前瞧了瞧汪七的傷,有模有樣地給他把了把脈,對汪榮道,“傷筋動骨一百天,好好養著,沒事的。”
花椒頗感驚訝。
裴三爺還會把脈?
汪榮卻并不意外,連連點頭:“大夫也這么說。”
“濟仁堂少東家怎么樣了?”裴澤又問。
“少東家無礙,只是擦破了點皮,是我爹拼命護了他。”汪榮嘆道,“那條路,我爹走了好幾次,臨了臨了,還遭了這么個罪。”
“好在有驚無險。”裴澤又道。
汪七動了動,睜眼見是裴澤,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老三,我有話想對你說……”
“七爺躺著說就行。”裴澤忙上前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