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頓覺莫名其妙。
抬頭見裴澤一臉曖昧的笑,才猛地反應過來,鬧了個大紅臉,馮氏好像跟她說過,這也是個風俗。
待吃完飯,裴澤才帶她去給裴春山和王氏敬了茶。
公婆也象征性地給了些銀子。
王氏端足了婆婆架子,語重心長道:“花椒,你雖然在我們家多年,卻也只是擔個名分,如今你們已經圓了房,就是我們裴家真正的媳婦了,依我看,你先不用忙著賺錢,先給老三懷個孩子再說。”
“知道了,娘。”花椒勉強笑道。
裴春山到底是公公,什么也沒說。
待兩人回了屋,已經是后晌了。
梧桐鎮的風俗是新人歸寧前不能出門,花椒從未如此清閑過,又沒什么事可做,倚在被褥上昏昏欲睡,身子就像爬了山一樣的勞累,她覺得她能睡三天三夜,裴澤見她懶貓一樣躺在床上,湊了過去抱住她,耳語道:“還疼嗎?”
“有點……”花椒睜開眼睛看了看他,臉紅道,“今晚你別碰我,我想好好睡個覺……”
昨晚雖然他極盡溫柔,但她還是覺得她沒準備好,整個過程身子都是緊繃的,確切地說,是他太過強悍,她這小身板伺候不了他……
觸到她細嫩的脖頸,裴澤只覺得喉嚨發緊,低頭吻她:“凡事總得有個過程,多做幾次就好了。”
剛圓房就不讓他碰。
這不是成心折磨他嘛!
花椒仰臉望著他,心里卻是千回百轉,總覺得這個男人雖然跟她有了肌膚之親,但他對她,卻依然沒有敞開心扉,她對他而言,或許是個媳婦,又或許是床伴……而她卻想做他的心上人。
想到這里,她神使鬼差地伸手解開他的衣裳,連同中衣一起褪到了腰間,裴澤對她大膽的舉動頗感意外,見她眼睛不眨地盯著他**的上身看,索性大大方方地全都脫了下來,扔到了床下,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你不怕疼了?”
剛剛初經人事就敢這樣挑逗他?
膽子這么大……
“你去關門。”花椒咬唇道。
裴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順從地下床關了門,又回到了床上。
花椒繞到他身后,伸手撫摸著他寬厚壯實的后背和結實有力的臂膀,目光觸到他右肩的那一刻,她的心瞬間揪了起來,蘇賢沒騙她,他右肩上的確有處淺痕,得細細看,才能看出是處咬痕……的確是個女子曾經咬過他。
能近了他的身的女子,肯定跟他關系非同一般。
難道他真的有私生子?
裴澤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個轉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低頭俯視著她,輕喘道:“看夠了沒有?“
她的手跟貓爪子一樣在他后背摩挲。
早就把他撩得起了熊熊大火,小姑娘膽子還真是大。
“沒有!”花椒并沒有意識到她的舉動有多么惹火,繼續看他胸前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痕,有的年代久遠已經結痂,有的成了一道淺淺的痕跡,難以想象,這個男人到底受了多少次的傷,才跋山涉水地回了梧桐鎮,來到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