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夫人惦記,挺好的。”花椒應道。
“你們聊,我出去燒點水。”馮氏看了看花椒,起身走了出去,花椒坐下,顧氏面露悲戚:“椒椒,娘做錯了事,娘對不起你,求求你讓裴澤放了許媽媽吧,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過是個跑腿的。”
“許媽媽怎么了?”花椒一頭霧水。
“許媽媽在裴澤手里。”顧氏只得說出實情,泣道,“是我聽說裴澤有舊案在身,我不想你嫁給他,可你又不聽勸,我便想著讓許媽媽想想辦法,阻止你嫁給裴澤,卻不想被裴澤提起發現,扣留了許媽媽,他非要我家大人給個說法,我家大人其實并不知情,許媽媽更是冤枉,她什么都沒做,反而遭了無妄之災。”
“原來那天的事,是夫人所為。”花椒聽裴澤說那天早上有人攔轎,冷笑道,“夫人,裴澤是什么人,我比您更清楚,我不需要別人來拆穿他的身份,如今您自己弄巧成拙,反而過來求我,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我且問夫人,如果許媽媽策劃之事得逞,您是準備殺了裴澤,還是準備把我關起來?”
還有那個許媽媽,一看就是個多事的。
要她說,讓許媽媽受點教訓也好。
若是真的落在裴澤手里,倒也無所謂,裴澤并非兇狠之人,他是不會傷了許媽媽的。
“不是,都不是,我們只是不想讓你嫁給裴澤,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和裴澤的事的。”顧夫人連連擺手,“那天許媽媽的確是去了驛館找蘇大人,可偏偏蘇大人不在,許媽媽久等不至,是在回來的路上被人綁了,她壓根就沒有見到蘇大人,那天攔轎的那些人,是另有其人,壓根不是我們安排的。”
吳世勛對她大發雷霆。
她很是委屈,同時也慶幸幸好許媽媽沒有找到蘇賢。
萬一查出來,那蘇賢和吳世勛的臉豈不是要丟盡了。
“夫人,可您并沒有證據證明是裴澤綁了許媽媽。”花椒蹙眉道,顧氏微愣,又道:“可除了他,還能有誰?”
許媽媽是從七里香菜館走的。
不是裴澤的人盯上了她,會是誰?
“原來夫人是憑感覺才來要人的。”花椒嘴角扯了扯,起身往外走,“對不起,這個忙我幫不上。”
馮氏剛好端著茶進來。
顧氏嘆道:“說起來,都是我的錯,以后椒椒的事,我這個當娘的再也不管了。”
原本她以為母女相認。
從此以后常常來往,和睦相處。
哪知,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所希望的那樣。
花椒壓根就沒松開認她,更不打算跟她來往……
馮氏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跟著嘆氣。
花椒有花椒的理由。
顧氏有顧氏的難處。
她在人家母女之間,也幫不了什么忙。
茗香樓,唐掌柜問裴澤:“那個老太婆怎么處理?”
“她知道咱們多少?”裴澤正坐在那里翻看賬本,唐掌柜忙道:“她不知道是咱們,她以為是黑虎山的人綁的她。”
“放了吧!”裴澤合上賬本,沉吟道,“你告訴她,她若是再敢到處煽風點火,決不輕饒。”